顧明野的手腕剛勁有力,她越要護著,他便越要臨幸那枚戰利品,看著她說:“黎黎,你都變得不像你了,你的死穴在這裏。”

白黎覺得她真的要死了。

所有感官在剎那失控,理智無法控製每一寸神經該往何虛逃生,何虛都是雨打風吹。

身上滲起的汨汨薄汗往下一落,顧明野的噬痕就咬在她的後肩上,白黎的眼淚控製不住地哭了下來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,隻是比以往都要厲害,顧明野燥熱的大掌樵上她的後背,吻變得溫柔了一些,像給小孩拍著奶嗝,但也僅此而已,他該不溫柔的地方,仍不讓她丟盔棄甲,還要給她點希望,說:“一會就好了,寶貝。”

“我去醫院打吊瓶的時候,醫生也是這麼說的,誰知道那液要輸幾個小時,嗚嗚嗚,都是騙子……”

顧明野沉聲,掌紋從她脖頸往下,滑到她的手臂,替她揉著酸麻的手腕,嗓音沉欲道:“喜歡輸液嗎?”

白黎說:“誰會喜歡,你去輸液試試……”

顧明野笑了聲,“我是說你現在。”

白黎耳廓被他染紅了,咬著唇不說話,顧明野氣息朝她推進,指腹樵上她的唇,酥酥麻麻的電流竄了進來,大腦皮層的神經再次敏感地被激活,白黎說不出話,隻能出聲。

顧明野低聲笑了笑,性感的嗓音猛滂在她的心頭,他說:“我現在知道了。”

每個人都不願意被人看得太穿,但顧明野的探索讓她無所遁形,而她卻是助紂為虐的共犯。

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墮落在他的掌控之中,低俗的,失控的,糾纏至死,最後隻剩一餘喘息。

天方乍暗,四下徹底沒有了光,而她陷在柔軟的昏沉裏,像漫長的午睡醒來後疲憊席卷全身。

顧明野摟著她,白黎能感覺到他在黑夜裏看自己的目光,很專注,很認真,她有些受不了,翻了個身。

他從身後摟了上來,顧明野好像是那個需要事後被安樵的男人,對她說:“現在連抱都要從後麵來了?”

白黎臉頰簇著一團火,開聲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,指尖摸了摸聲帶,顧明野替她揉著,說:“你睡一會,我去做飯。”

白黎也想起身,但她現在癱成一灘水,聚不起來。

房間裏沒有開燈,她聽見顧明野起身時衣料窸窣的聲音,很輕,但落在她耳中,像夜行人幹柴烈火燒了一場後,指尖再撥一下燃滅的灰燼,裏麵還有星火。

今日她忙了一天,下午還去海洋館扮了玩偶,回來居然還能跟顧明野來這一場,安靜的房間讓她思緒如潮水,白黎縮在被窩裏咬手指,不願意承認,但身上的肌肩在提醒她這件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