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瑩瑩也在一旁哭著,看見有人來了,也跟著說:“我阿爹他是舉人,他不可能買題作弊的,定然是你們什麼地方搞錯了。”
獄卒在牢房門外停了下來,看向另外一頭,似乎在對著誰說:“有一盞茶時間,我不打擾二位,便先出去了。”
說完之後,走了出去。
何瑩瑩在牢中往旁邊看,急迫的問:“是不是有人來救……”
聲音在看到來人的時候,戛然而止。
瞪著緩緩走來的阿沅,何瑩瑩露出了憤怒之意,嘶喊道:“你個賤人來做什麼,是不是來落井下石的!?”
阿沅走到大牢的門,臉色淡漠地看向她:“我確實是來落井下石的,我就想看看你們的下場。”
何瑩瑩歇斯底裏怒喊:“你別太得意了,我阿爹考中了後肯定會回來救我們的,到時候把你們一個個都被抓起來!”
何瑩瑩的怒吼,似乎把何老太似驚醒了。回過魂來後,表情可怖的轉過頭,死死地瞪著阿沅。
起了身,踉蹌的走過來:“賤蹄子,你娘跟你一個德行,一樣的惡毒,那個毒婦把銀子和我的寶貝孫子帶走了,你們把我的孫子還回來!”
阿沅麵色淡淡,並沒有被她們說勤半分。
“你們落得如此下場我並不可憐你們。”阿沅看著何老太:“我八歲進的何家,一直到離開何家之時,身上都不曾少過你掐的青紫,你稍有不如意,便打罵我,刺繡所得銀子你更是一文都搜刮走了。且十四歲的時候你收了隔壁村一個四十多歲老鰥夫五兩銀子,想把我賣給他當媳婦。十五歲剛滿,鎮上的一個員外尋來,你又迫不及待的收了十兩銀子,想把我買個他當妾。”
若非不是何譽那些齷齪的心思,最後拿銀子出來,阿沅是真的被賣了。
何老太恬不知恥的道:“那麼好的親事,你個賤人不知恩圖報,還反過來罵我,你和你娘一樣的不要臉。”
阿沅淡淡的一笑:“這麼好的親事,你為何不說給你的親孫女?”
阿沅再而看向何瑩瑩:“從小到大你把我當奴婢,在外敗壞我的名聲,這些我都不說。但十歲那年你把我推進河中,我差些淹死,十三歲的時候旁人說我比你好看,你拿著碎瓦片刮了我的臉,我差些毀了容,十四歲你在外謠傳我與人在小樹林做茍且之事,讓整個村子的人鄙夷我,看不起我,更是導致我被那些二流子言語侮辱。”
阿沅在他們祖孫二人的身上掃了一遍,露出了笑意:“我看到你們如此下場非但不覺得可憐,我心裏反倒覺得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