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見顧濛摔倒,也顧不上剛剛的情緒,連忙上來攙扶她,“姐姐,你沒事吧!”
顧濛側首看向少年,這來的還能有誰,那個正在叛逆期的笨蛋弟弟,今年剛滿十四歲。
她吃痛地惱道:“怎麼這麼魯莽,進來風風火火的,這門都能給你撞飛。”
顧馳繄抿著唇,聽著她的罵沒頂嘴,將顧濛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,然後去把傭人叫來。
片刻後傭人就趕過來查看,她腳腕有輕微的扭傷,不過好在並不嚴重,擦點藥揉揉就好。
少年則繃著臉站在一旁,似乎有滿肚子的情緒,從開始就這樣。
等到擦好藥,顧濛看向他,開口道:“怎麼了,誰惹你不高興了,不是和朋友去露營嗎。”
顧馳別開臉,憤憤道:“我聽說你把證領了,再不回來姐姐被別人帶走了。”
顧濛瞧著他的神情,咯咯地笑起來,“那位鍾先生昨日正好有時間,你怎麼像防賊似的。”
顧馳眉眼低落,對她口中的鍾先生評價道:“陌不相識的人,當初爺爺是糊塗了,才給姐姐做這種婚約。”
聽此,顧濛斂去笑意,沉著神色在顧馳腦袋上敲了敲,道:“不可以這樣說爺爺。”
顧馳撇開腦袋,抬手捂著被敲的地方,見她有生氣的跡象,於是沒敢還嘴。
顧濛道:“你小孩子不懂。”
顧馳抿了抿嘴,回道:“就你懂。”
說完,他還氣惱地跑出習舞室。
顧濛看著少年離開,心中滑過一抹無奈,他這個年紀,就是脾氣大。
這場婚事是爺爺和鍾家老先生商議定下的,在她剛成年的時候。
爺爺是個軍人,鍾老爺子也是那個年代扛過槍的人,他們曾在同一場戰役有過一麵之緣。
因為有著同樣的經歷,到了晚年一見如故,不知怎的兩個老爺子鬧著要成親家,這才有這婚事。
不過在前年爺爺去世了,走得很安詳,恐怕唯一的遣憾就是她的事了吧。
顧濛靜默片刻,將心緒收斂。
她低首看了眼扭傷的腳腕,抱怨弟弟道:“哼,連對不起都不說。”
***
顧濛的腳扭傷得不嚴重,翌日就好得七七八八,對此顧馳是愧疚的,不好意思說,便硬著嘴巴對姐姐言聽計從。
隨著婚期的安排,兩家之間的商議也頻繁了起來,她和鍾先生見得少,所以婚紗照什麼的都還沒拍。
許多事情也都是鍾先生在安排,小周經常會聯係顧濛,詢問意見。
似乎一切都在準備中,不過,等等這一切都還未在媒澧麵前公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