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紅色長裙仍顯得單薄,所以鍾先生的大衣就這樣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沿路同行,街道上所有商店都已關門,格外寧靜,國外的商店就是這樣,從不加班。
顧濛一直在想鍾先生會帶她哪裏,還胡思乳想,他家世優越,不至於把她賣了吧。
她這奇怪的想法。
直到鍾先生停在一家櫥窗明亮的店麵前,看起來十分復古,有中世紀建築的風格。
顧濛站在他身後觀望著,鍾先生風度不凡,在這樣的店麵前,餘毫沒有違和感。
隨著鍾先生為她推開店門,顧濛也連忙上前,走入這間店裏。
店裏很溫暖,空間比顧濛想象的大,一眼望去櫃臺上擺放的是各式各樣的精美腕表。
櫃員似乎是認識鍾先生,一見到人便上前致禮,輕車熟路地將他們引上二樓。
二樓有一位滿麵白胡的白人男士,穿著英倫式西裝,還帶著單片眼鏡。
見到來人,那白人起身迎接,微笑道:“鍾先生,我已經等你很久了。”
顧濛看得出來,鍾先生是這裏的顧客,不然也不會如此熱情。
二人用英語交流著,鍾先生的英語十分地道,而且嗓音低啞且富有磁性,和說中文時有不一樣的感覺。
顧濛的英語不如他那般流利,但基本的對話和交流都聽得懂。
曾聽父親說過鍾先生曾在國外留學過,這兩年也一直在忙國外的生意。
那白人叫安德森,是這家腕表店的設計師,介紹過後,他看向顧濛詢問。
鍾先生側身看了看她,從容不迫地介紹:“我太太。”
顧濛禮貌的微笑,好在他沒說是什麼包養的小情人,不然她意見很大。
安德森眉稍揚了揚,神色贊賞:“和鍾先生很般配。”
般配......
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個人這樣說。
介紹完後,安德森進了裏麵的房間,出來時手裏拿著表盒,“三月前定製的情侶款已經完工,鍾先生您看一下。”
說話間安德森打開表盒打開,顧濛目光看過去,隻見兩塊高定腕表靜靜放在表盒中。
藍寶石鏡麵,表芯且鑲著細鉆,情侶款樣式相近,不過女款要精致小巧許多,顧濛看得出這種工藝很復雜。
鍾沉憬將腕表拿起來,指腹輕樵表底,可見上麵兩人的名字縮寫。
......
許久之後,二人走出這間復古的表店,街道上燈光闌珊,夜空繁星點綴。
顧濛跟在鍾先生身旁,時不時偷看他,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鍾先生的表是送給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