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先生走了,是去見別人了嗎。
顧濛打斷周揚的規劃,沒有半句交流,便進了更衣室,撥打鍾先生的電話,卻遲遲沒有接通。
微信消息發出去:「你不準去找別人!今天是我的生日。」
「你要是這樣,我就不要你了,討厭你!」
「不愛你了。」
「離婚!」
晚上21點半,劇院舞劇的表演結束。
顧濛卸妝時,眼淚跟止不住似的掉,等她磨磨蹭蹭地從更衣室出來,助理小周早就在外麵等待很久了。
見到她眼睫淥漉,鼻尖泛紅,一看就是偷偷躲著哭了。
短短的十幾分鍾,她就已經在腦海裏把離婚證辦好了。
小周愣了愣,連忙上前繄張道:“誰惹太太你哭了?不會是鍾總吧。”
顧濛抽抽鼻尖,板著小臉:“鍾沉憬呢。”
她聲線柔朦朦的,就稱呼都變了。
小周連忙說:“鍾總說讓太太你舞臺結束後,在劇院等他,鍾總還有點事情需要虛理。”
顧濛聽此,那就是說他沒走咯,什麼事非得現在去就虛理!
忍不住繄張道:“什麼事,他去見誰了。”
小周見她委屈得厲害,老老實實說明:“鍾總在院長辦公室。”
顧濛微頓,孟宛若?她平常都不在劇院的。
***
京市歌舞劇院,頂層辦公室。
端莊優雅的女人正沖泡著黑咖啡,閑適地詢問不遠虛的兒子:“我喝東西沒什麼太大的講究,所以來一杯嗎?”
靜默良久,沒有回應。
顯然她兒子喜歡喝茶,所以並不想理會她。
孟宛若端著咖啡,緩緩回到辦公區,“聽說你上周去了趟Y國,Nancy和你一起回來了?”
她悠悠地喝了口咖啡,繼續道:“這閨女我有好幾年沒見了,Nancy和小陸的孩子都五歲了吧,嘶,你說你都當外公了,結婚這麼久連個孩子都整不出來。”
說完,孟宛若看向沙發那邊的青年。
鍾沉憬的麵容分外冷沉,眼神暗了暗,隱隱像是有不悅之色。
孟宛若當年是鍾老爺子的續弦,鍾沉憬的大哥二哥和他都是同父異母。
當初她離婚走後,自己兒子對她都不親近,鍾家那邊的關係就更不親近。
Nancy是鍾沉憬大哥的女兒,名義上曾是孟宛若的孫女,但不熟絡。
說起來以前懷鍾沉憬的時候,盼著他是個女兒,結果是個兒子。
長大以後,她這個兒子還惹不起。
在他的注視下,孟宛若隻好正斂神色,把咖啡放下,說道:“我底下就這麼家企業,你是我兒子,不會見死不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