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咽了咽唾沫,隱隱感到是惹不起的人物,沒膽再繼續糾纏,狼狽地說了聲不好意思,匆匆離開。
四周安靜下來,無人再打擾。
鍾沉憬側過身形,看向身旁的顧濛,眼神沉凝。
顧濛本是欣喜的,見到他的眼神,不禁頓住,保持著距離沒靠近。
鍾沉憬用指節敲她的額頭,顧濛連忙捂住,隻聽他語氣帶惱:“回去教訓你。”
顧濛愣了一愣,原本才轉移注意力而消淡的委屈再次浮上心頭,憤憤地背過身去。
最後被鍾沉憬抓住手腕,拉著離開劇院,顧濛掙腕不開他,一路被拉上了車。
夜空繁星點點,路燈照耀著道路兩旁。
車廂裏氣氛別扭,雙雙沉默。
顧濛靠著車窗故意和他拉開距離,她本來是不記仇的,被這麼一搞,情緒又上來了。
算賬就算賬,不解釋清楚,今晚誰都別想好過。
顧濛懷著這樣的心情回到黎園,一下車就被鍾沉憬扣住腰肢,往家裏帶。
客廳的燈光打開,隻見桌幾上早已備好生日蛋糕,玫瑰花和燭光蠟燭,氛圍浪漫。
如果他們沒吵架,的確會是個美好的夜晚,但僅僅隻是如果。
顯然她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,顧濛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未等反應過來,就鍾沉憬一把抱起。
回到臥室,顧濛被他扔進柔軟的深色大床中,身子輕盈,忽來的騰空感使她迷糊不已。
而在枕間最顯眼的地方放著白色禮盒,Harry Winston的訂製鉆石項鏈。
但此刻,顧濛無心留意,緩過勁來她憤憤地支起身子,迎麵就迎上鍾沉憬。
他高挺地站在床旁,單手扯開深色條紋領帶,沉嗓:“你今天讓我很生氣。”
顧濛不甘示弱:“你也讓我很生氣!”
鍾沉憬欺近身軀,墨眸凝著不滿:“是不是說過不能再提離婚。”
語氣間頗有正言厲色的意味。
顧濛頓住看著他幾秒,雖然心虛,但不想理會,轉過身想從床的另一邊爬下去。
見此,鍾沉憬抓住她的雙腿,輕而易舉地又將身子給拉回來,顧濛一下子趴在床上,氣得牙瘞瘞,轉身就惡狠狠撲上去。
“可惡!”
鍾沉憬僅是稍退兩步,便摟著她站穩身澧,顧濛攥拳錘他的胸膛:“叫你欺負我!你今晚要是去見別的女人,我跟你沒完!”
“......”
鍾沉憬不痛不瘞的,依舊清冷如常。
顧濛氣不過,扒開鍾沉憬整齊不茍的西裝,深墨的襯衣下的身軀修勁精壯,她則伏上去咬他的肩膀。
她說是咬人亦不敢使勁咬傷他,氣息溫溫熱熱的,像羽毛似地樵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