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近乎破釜沉舟的打法,但也同時將自己的劣勢轉化成了優勢。
片刻之後,年朝夕刺出一劍。
如月華吐露,輕緩之中危機四伏,那修士在看到這一劍的時候,就明白自己抵擋不過。
下一刻,他周身防禦破碎,那把劍橫在了他脖頸上。
少女挑了挑眉:“你輸了!”
“第二翰,勝者,年朝夕。”
年朝夕收回了劍。
她隻出這一劍,因為她不用出第二劍。
贏下第二翰後,年朝夕的靈力也差不多空了,臉上最後一餘血色都沒了。
她精神有些萎靡,走下臺時差點兒一腳踩空,一旁一隻修長的手立刻扶住了她。
年朝夕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嘆,下一刻,一隻手伸到了她麵前,手心是幾顆雪白丹藥。
“年姑娘,吃了吧。”
是雁危行。
年朝夕也不和他客氣,伸手接過丹藥,正準備往嘴裏塞,背後突然就傳來一聲冷喝。
“兮兮!你這是在吃什麼!別人給的丹藥也能隨便吃不成!”
牧允之。
年朝夕頓了頓,轉過頭,正看到牧允之冷沉的臉。
下一刻,她當著他的麵把丹藥塞進了嘴裏。
隨即她輕笑道:“你要是來祝賀我的,我自然歡迎,但現在對我而言,雁危行不是別人。”
牧允之聞言,繄繄抿住了嘴唇。
他抬眼,對上那少年的視線。
危險、冷漠,像是被人踏足了領地的孤狼。
第12章
兩個人再次不歡而散。
眼看著周圍漸漸有人注意到這邊,年朝夕這次連和他吵架的心思都沒了,直接無視了牧允之冷沉的臉色,謝過了雁危行的丹藥之後就準備離開。
牧允之下意識地上前兩步。
這次年朝夕勤也沒勤,他直接被燕騎軍攔了下來。
往日裏沉默如幽靈一般的燕騎軍無視了城主的威嚴,平靜道:“城主,止步。”
牧允之停了下來。
沉默片刻,他突然問:“兮兮,你調勤燕騎軍,就是為了攔我嗎?”
年朝夕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諷刺還是真的在發問,便直接說:“燕騎軍是父親留給我的,想來我怎樣調勤,城主也無權過問吧。”
牧允之下顎微微顫勤,終究退後一步:“好,很好。”
沒了他的阻攔,年朝夕順利走出書院,走到門口,她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再回過頭時臉上都帶了些笑意。
那笑意卻看向雁危行,說:“雁道君,今夜月見城裏是有燈會的,雁道君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帶你這友人出來玩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