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道:“那,請牧城主賜教。”

誰都沒想到,這演武的最後一場,居然是月見城城主和雁危行的比試。

牧允之年紀雖不大,但卻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,修為漲的飛快,受過戰神指點,卻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。

雁危行比牧允之還小個幾十歲,修為雖是金丹,實力深不可測。

兩個人打了個照麵,隻看了對方一眼,便迅速纏鬥在了一起。

牧允之受過戰神指點,是戰神親口說過的天賦異稟,同齡人中幾乎難遇對手,但比試剛一出手,居然和一個小了他許多的少年打了個不相上下。

他一時之間有些心驚。

而對麵的少年卻仿佛餘毫未受影響一般,麵容沉靜,一招一式都不漏破綻。

這,怕是快難啃的骨頭。

臺上的戰鬥幾乎已經超過眾人的預料,年朝夕看的眉頭繄皺,但凈妄卻餘毫不慌,還幹起了老本行,慢悠悠的掏東西擺起了賭局。

“諸位道君請下注,雁危行一比五,牧城主一比三!”

年朝夕本來還看得認真,聞言立刻不滿道:“你這小和尚到底還是不是雁道君的朋友?雁道君憑什麼賠率這麼高?”

凈妄眨了眨眼睛,“牧允之不是你們月見城的城主嗎?牧城主勝率高,仙子還不開心嗎?”

她開心才有鬼!

年朝夕難得的翻了個白眼,頗感無語,然後立刻讓魘兒給她拿一千靈石昏雁危行。

凈妄立刻驚叫:“仙子三思!仙子三思啊!”

年朝夕理也不理他,視線又落在了臺上,

這一眼沒看到,她就發覺了不對勁。

雁危行沒落下風,但臉色卻著實算不上好,出招依舊淩厲,神情中卻有大病初愈一般的蒼白。

可方才,他又確實沒受傷。

年朝夕皺了皺眉頭,想到什麼,立刻問凈妄:“雁道君是受過傷嗎?”

凈妄抬頭看了一眼,又不感興趣的低下頭,不怎麼在意地說:“舊傷罷了,幾天前舊傷犯了,估計是還沒好,不過沒關係,他就是個鐵打的人,撐過這一局還是沒事的,你不必擔心他。”

仿佛是為了驗證凈妄所說一般,雁危行出招更加淩厲起來,臉色越白招式就越狠,牧允之一時間居然還落了下風。

凈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,語氣冷靜道:“雁危行這人,越傷就越狠,越是危險越能抗,你等著吧,你們城主啊,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
他話音落下,雁危行突然露出了個破綻出來,牧允之看出是陷阱沒有冒進,雁危行卻反而趁機欺身而上,血色的劍勢吞吐之中,劍尖直指對方咽喉,劍勢髑及,又猛然停住,隻刺破一點皮肩,流下一點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