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璿提著裙擺，踩著高跟鞋，掃她一眼，沒應，走向停著的黑色轎車。
婚禮，迎來送往。
此時已經到結束時候了。
車裏亮了燈。
沈璿沒立即進車，站在車旁，看向那嘴裏咬著雪茄的男人，鬧了一個晚上，聞澤厲早不如一開始的衣冠楚楚，此時西裝掛在手臂上，襯衫領口敞開，掐著腰正在跟人說話，他眼底那抹壞笑。
隔著老遠都能看見。
定是在想什麼壞心思。
常雪順著她視線，感嘆兩句，聞大少風采不減當年。
沈璿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，常雪見狀，笑著給她開車門，說：“先上車吧，你都站一天了。”
沈璿應了聲。
彎腰坐進車裏，裙子繁瑣，常雪還幫了下忙。關上門後，沈璿端正坐著，幾分鍾後，她踢掉了腳下的高跟鞋。
裙子垂著，看不到她的腳丫子，她閉目養神。
不一會兒。
身側的車門打開。
男人低笑的聲音傳來，還跟人在鬧呢。許久，車門砰得一聲關上，身側多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跟酒味。
沈璿睜開眼，往旁邊看去。
聞澤厲叼著根雪茄，正在按手機，察覺到視線，他掀起眼眸，看她一眼。
這是今天兩個人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對視。
聞澤厲唇角一勾，“沒睡？”
沈璿眼眸裏也淡淡的，她嗯了聲。
聞澤厲挑眉。
後他沒再問，回過頭去，繼續按手機。
沈璿頓了幾秒，再次閉上眼睛。
放在裙擺旁的指甲輕輕掐了下裙擺。
車裏暖和。
空氣中除了香水味，就是他嘴裏的雪茄味。她準備抬手讓司機開車，旁邊一條微信滴地一聲，響了起來。
她睜眼看去。
聞澤厲瞇眼看著那條微信，幾秒後，他一把開了車門，邁步走了出去。
一秒後。
他又回來，手搭在車頂上，彎腰看著沈璿幾眼，隨後，他敲了敲前麵的座位，對司機說：“老徐，送沈總回去。”
接著。
他直起身，車門關上。
車裏陷入安靜，隻有頭頂的燈亮著。
沈璿看向內視鏡。
老徐也看向內視鏡。
老徐看著沈璿那張冷若冰霜的臉，膂出笑容，“沈總，我們回家？”
沈璿收回視線。
“嗯。”
她應得很淡。
餘光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上了另外一輛黑色的悍馬，他單手支在窗戶上，正在打電話。沈璿的手機也在這時響起。
她拿起來一看，是一條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