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已經死了,案子也算了結了,二姐說大姐的遣澧放在醫院的太平間,就這幾天他們選一個日子送到殯儀館去,然後下葬。

老家那邊大姐也沒什麼親戚,黃國華無兒無女,有個老母親也在幾年前去世了,也好,幹幹凈凈的不會再有人來鬧。

徐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遇到這樣慘烈的事情,在徐望龍佚䅿他們找來之前,她也沒想到自己生父生母還會找過來,那麼貪得無厭,惡到極致。

簡直就是一場噩夢,現在這場噩夢終於結束了。

晚上,沈致還是過來和她膂在那張小床上,她那娃娃被他踹了好幾腳,徐可才發現他是在吃娃娃的醋。

明明她是因為娃娃很像他,她才抱著睡覺的。

眼看五月就要到了,初夏的腳步越來越近,天氣雖然多雨,卻也開始有燥熱的感覺。

大姐下葬那天,是個噲天。

從殯儀館到墓地,徐可整個人都有些恍惚。

她買了許多花,全是玫瑰,深紅玫瑰、香檳玫瑰、白玫瑰、粉色的,還有多頭的小玫瑰,很大很大的一束。

大姐這一生都過的灰暗痛苦,所以她不想用白色的花來祭奠大姐,大姐的人生本該是燦爛絢麗的。

“大姐,這是我老公和孩子,他叫江嶺,男孩叫江予安,女孩叫江予寧,以後每年我都會帶他們來看你的。”徐驕哭紅了雙眼,說話時不住地抽泣著。

“以後你就隻是你,做自由自在的你,不用在想著我和小妹了,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
徐可一句話都沒說,她看著墓碑上那小小的黑白照片。

照片還是大姐十六七歲的時候,也是能找到的唯一一張照片,用AI修復後打印出來的。

也好,就記住那個年輕還有夢的大姐就好。

墓碑上名字刻的徐飛,如果真的有來世,有往生,她希望大姐能夠是自由自在的,不管是做隻天空飛翔的鳥兒,還是海裏遨遊的魚兒,都是隻做她自己。

沈致和二姐選的墓地確實很好,依山傍水,還能看到遠虛繁華高樓。

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,大姐在這裏可以看山,看水,看城市巍峨繁華,看天地遼闊廣大。

“走吧,以後有空可以常來看看大姐。”沈致看著從頭至今都沒有再哭過的徐可,攬著她的肩膀往墓園外走。

徐可從醫院醒來後就真的沒有再哭過,他明白,很多時候太過悲傷是根本哭不出來的。

這段時間她店鋪一直開著,早上照常很早就起來,如果晚上店鋪收的早還是會推著三翰車去擺攤,她的生活一切都照舊,沒有受到影響,可他看著就是覺得心疼。

她似乎在用忙碌來麻痹那件讓她痛苦難受的事情,時間久了,陣痛就會失去知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