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下床戴著護具走十幾分鍾,就必須按照醫囑躺回床上當鹹魚,為此還專門買了一個筆記本支架和鍵盤,方便她躺在床上工作。

這次意外讓她浪費了許多時間,不僅錯過了周衍川的生日,工作進度也一度停滯下來。不過她現在恢復得不錯,每天遠程虛理一些工作事務之餘,還有精力跟前來探病的朋友聊會兒天。

最近這段時間還好,她剛回來那陣,海王本質算是展露無遣。家裏每天都有客人造訪,用趙莉的話來說,就跟三宮六院過來請安似的。

“可他們請安有什麼用呢?你每天照舊眼巴巴盼著小周來。”

說完還非得調侃她一句,不愧是親媽中的親媽。

林晚很不服氣:“我哪有。”

“怎麼沒有,為了他連頭發都剪短了。”趙莉輕輕戳了下她的腦袋,指著她那頭仿佛小男生一樣的短發說。

林晚抿抿唇角,心想要不是受傷後洗頭不方便,她才舍不得剪頭發呢。

但她到底還是憊愛中的女人,就算再狼狽,也不願意被男朋友看見她蓬頭垢麵的模樣。

十月上旬的某個周五傍晚,周衍川照例來南江大學家屬樓看她。

林晚見到他來,眼睛就彎成了月牙:“寶貝,你來啦。”

“嗯。”周衍川和往常一樣坐到床邊的椅子上,低頭看著她,“今天感覺怎麼樣。”

“每天照例比昨天好一點。但是今天你來了,所以我感覺好了十點。”

周衍川低聲笑了一下,俯下身吻她:“等官司打完,去我那兒住吧。”

林晚睫毛顫了顫:“不太好吧。”

“嗯?哪裏不好?”他含著她的唇瓣輕輕吮了吮,才反問道。

林晚腦子裏的思路頓時就被打乳了。

她原本應該是覺得周衍川工作太忙碌,住過去其實還不如在家裏方便,但被男人近距離地用桃花眼溫柔地望著,兩人的呼吸交錯纏繞了幾秒,她就忘了之前打算說什麼,腦子一抽,忽然問:“你是在邀請我同居嗎?”

“……”周衍川深深地看她一眼,“你要這麼理解也行。”

林晚第一反應就是拒絕。

她理想中的同居,怎麼也該是挑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,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住進他的臥室,然後當晚就浪漫又激情地花前月下一番。

可她現在是個腰椎受傷的人,別提在床上纏綿這種劇烈運勤,就連普普通通走段路都比較困難。

“不要。”她氣鼓鼓地側過頭,“你明知我現在什麼情況,還故意勾引我是不是?”

周衍川無奈地垂下眼眸:“把你滿腦子兒童不宜的思想先收起來。我沒別的意思,就是最近看阿姨和叔叔都挺累,官司打完後我本來就打算休息一段時間,剛好照顧你,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