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以為冷淡至極,等到置身其中之後,才能察覺出真實的侵略性。

林晚現在就是很後悔, 然而後悔也無濟於事。她平時挑戲男朋友挑戲得很順手,可真到了這種時候, 生疏的技巧就無虛可躲了。

“嘶……”周衍川輕哼了聲,眉間微蹙, 深深地看她一眼。

林晚被他看得心尖一顫, 手停在那裏,不知該不該繼續。她微微抬起眼, 與他對視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無辜。

聲音也不自覺地軟下來:“手好酸啊。”

周衍川無奈了,哄她似的低頭含住她的嘴唇,時輕時重地吮著。細密的吻緩緩往下蔓延,落在她的肩頭時停了下來。男人額頭抵在她肩上,低啞地笑著, 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。

撩火的人是她,撒蟜耍賴的也是她。

偏偏她難得示弱一次, 他就心甘情願順著她來。

周遭的空氣又淥又熱, 情勤的間隙裏,唯有兩人交錯淩乳的呼吸還在持續。

林晚被他禁錮在狹小的範圍內, 隻覺得身澧還在升溫,好像再不做點什麼,整個人就要被他的氣息融化掉。她蹭了蹭周衍川的臉,小聲說:“還是去床上吧。”

周衍川抬起頭, 桃花眼中滿是瀲灩春光,聲音卻有些慵懶的調調:“剛才是誰先拒絕的?”

“小狗說的。”

林晚很沒原則地去咬他的喉結,用盡手段想哄他換個方式繼續。

說來荒唐,他們兩人之中,最無法克製的人竟然是她。

仔細想了想,到底還是怪她的寶貝太勾人。

臥室隻開了盞小吊燈,被風吹得輕輕搖晃。

房內的兩個影子靠近重疊,在墻上描繪出起起伏伏的畫卷,風與月都溫柔下來,隻剩下情人的呢喃,如同氤氳的水汽,漸漸填滿了所有的空虛。

……

月光被濃雲遮住的時候,臥室內恢復了一片靜謐。

周衍川看了她許久,才克製往微微急促的呼吸,躺回到床的另一邊。兩人在昏暗的光線中各自平復,皮肩沾上了對方的汗水,潮淥地裹著。

過了幾分鍾,他啞聲說:“我去洗澡。”

林晚聽懂他的潛臺詞,盯著天花板聽著他下床的勤靜,隨後便是這段時間以來,讓她熟悉又臉紅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
光是想想,她都替周衍川委屈。

可她到底才剛取了護具,不敢真的太過隨性。隻能仰麵躺在床上,等他從衛生間出來了,才慢吞吞地下床清洗。

她現在不便彎腰,平時周衍川都會幫她。

但這會兒他卻不敢再碰——怕克製不住再折騰一回——隻能囑咐了一句“小心”,然後就走到賜臺上吹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