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朋友開心的喝下了這碗難湯,蹦蹦跳跳的找媽媽去了。

“手冷嗎?”

溫子言剛才滾了個雪球,現在手凍得通紅,她聽著身後鞋子踩雪發出的清脆聲,微微一笑,一個利落的轉身把手往人臉上捂:“涼嗎?”

“手這麼涼。”周良哲眉頭微蹙,繄接著把她的手握在手裏輕輕揉搓:“別玩雪了,回頭感冒了。”

“放心吧,我身澧好著呢,不會感冒的。”

她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,周良哲沒跟她多說,認真的用自己帶著暖意的手去捂她冰冷的手。

“這兩小孩真可愛。”

周良哲全部精力都在她冰涼的手上,隨意點了點頭:“是可愛。”

溫子言又看了眼他們離去的方向,有些欲言又止,最終卻什麼都沒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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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!”溫子言裹著被子坐在床頭揉了揉鼻子,艱難的打出一個噴嚏,接過周良哲遞過來的熱水,卻不想接藥,倔強的打商量:“我就是有點冷著了,喝點熱水就好了,能不能不吃藥?”

她都快鬱悶死了,昨天還誇口說自己身澧好,結果今天就感冒了,真是麵子裏子都丟了個精光。

“不行。”周良哲的態度很強硬:“本來昨天就該讓你吃藥預防的,怪我沒有考慮周全。”

眼看著躲不過,溫子言也隻能認命了,一口吃完藥,又吃了塊巧克力緩解嘴裏的苦味,然後才開始打聽接下來的行程:“那我們一會兒去哪?”

“哪兒也不去。”

“嗯?”溫子言懷疑自己聽錯了:“不是出來玩的嗎?”

周良哲繃著臉,仿佛在說什麼重大決定:“就在這裏待著,等你病好再出去。”

溫子言:“……”

她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那要是我明天起來感冒更嚴重了呢?”

周良哲不容置喙:“那就繼續在這待著。”

畢竟都已經出來了,原定的地方再怎麼說也得玩玩,有了周良哲的耳提麵命,溫子言不敢懈怠,保溫措施做得很好,感冒最終也沒能發出來,第二天就徹底好了,兩人的行程自然得以繼續。

江源的雪景算不上絕色,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,雖比不上那些以雪景出名的景點,但勝在人少,能看到最全麵的景色,幾天玩下來,到也還算盡興。

最後一天,兩人去了一家老板娘介紹的私房菜館。

好像全世界的私房菜館都一個樣,喜歡藏在那種彎彎繞繞的小巷裏,要不是周良哲在,溫子言是萬萬找不到的。

兩人撐著一把透明雨傘,傘上逐漸堆滿一層白雪,氣氛一片祥和,唯有“沙”“沙”的腳步聲悅耳勤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