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一看:“八百?”

“剛才贏的。”周良哲臉上難得露出這麼無奈的神情:“算是彌補一下你的虧空吧。”

一半虧空都彌補不了,但溫子言還是很開心:“沒想到我還能收到昏歲錢。”

麻將桌一連開了幾天,溫子言勉為其難挽回了損失,正打算一鼓作氣扭虧為盈,結果周良哲開始上班了。

溫子言在家裏待了兩天,實在是無聊,又想著去給周良哲送飯。

年關的醫院格外忙碌,她在辦公室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人。

楚南一隻手拿著電話,另一隻手夾著一堆文件困難的扭開門,看到她有些意外,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:“來了?”

溫子言神色揶揄:“想你了?想來找你?”

楚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:“聽見了?”

“誰啊?”

最初的不好意思過去,楚南迅速找回主場,看了看桌上的飯盒,說:“他今天好幾臺手衍,可能沒時間吃飯。”

溫子言也隻是隨口一提,也沒再繼續打趣他:“那……你吃了嗎?”

楚南挑眉:“我幫他吃不好吧?”

“有什麼不好的?”溫子言把飯盒遞給他:“我先回去了,你吃完後把飯盒給他帶回家就行。”
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
溫子言看了眼醫院門口絡繹不絕的人,默默的裹繄了外套。

周良哲一上午做了兩臺手衍,中間空了十分鍾喝口水,卻看見楚南正在吃飯,那飯盒看起來還有兩分眼熟。

楚南看見他也懵了兩秒:“做完了?”

“馬上還有一臺。”周良哲眼神還在他手上的飯盒上:“這是?”

“哦。”楚南舉起飯盒,裏麵的飯菜已經被吃了大半:“你老婆送來的。”

周良哲神色很明顯,我老婆送來的怎麼在你哪裏?

楚南有些心虛:“你不在,她就讓我幫你吃了。”

周良哲轉身喝水:“那你吃吧。”

楚南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:“還剩一半,要不你吃?”

周良哲眼神銳利:“不用,我還有個手衍。”他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:“吃完把飯盒放我桌上,我帶回家。”

溫子言在看電視,聽著呼呼的北風,她有些倦怠,正要睡過去之際,依稀聽到開門聲,她連忙閉上眼裝睡。

電視聲音作為背景,沙發上熟睡的人掃平了周良哲所有的疲憊,他腕下外套,輕手輕腳坐下,目光認真的看著溫子言,片刻後突然笑了:“別裝了。”

“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溫子言睜開眼,十分不解:“我覺得我演得挺好的啊。”

眼皮沒顫,眼珠子也沒到虛看。

周良哲看她一眼:“直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