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真的不用了,不要啊。”
在徐芳華劇烈掙紮下,許峰強行將她右手給拽了出來,仔細審視一番。
除了血肉模糊的指甲蓋被扒下,也沒什麼特殊的。
隨即又為她診脈。
“別動,我先給你上點藥,這狗屁環境,一旦灰塵感染甲床創口,有你受的,到時候十根手指全截肢了,你就舒坦了?”
許峰好言好語相勸。
可不知為何,徐芳華就是死心眼,一個勁的在努力抽手,試圖抗拒治療。
“你怎麼回事?”
“我不相信你的醫術,我要去醫院,我要接受專業醫生治療。”徐芳華嚷嚷道。
許峰沒好氣的冷眼直勾勾看了她兩秒。
正欲甩手不管。
忽然,他想到了什麼。
“你是害怕這雙殘破美手,給我留下心理陰影?”許峰不確定的問道。
果然,女人的心思永遠都是這麼奇妙。
總是糾結一些,在許峰看來莫名其妙的小問題。
“嗚嗚嗚!”
被戳中痛處的徐芳華,滿麵傷心道:“以後這雙手,都不知道要怎麼出去見人了,一輩子都要戴手套了。”
“雖然這雙手自此會變得很醜,但這醜陋傷口,也是一種功勳。”
“什麼功勳?”徐芳華垂泣欲哭道。
“它是你被拷打沒出賣我的證明啊。”
一聽這話,徐芳華更加傷心,眼窩積蓄淚水道:“算你還有點良心。”
雖然實際真相,是她沒有可出賣的信息。
不過看著像小女生一樣悲泣傷心的徐芳華,許峰還是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眼角,給她擦了擦淚水。
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。
雖然不知道她過往經曆。
但從這點在乎自己雙手形象就看得出來,以前在大夏,她恐怕也是個養尊處優的豪門嬌小姐。
“來,別亂動,我給你上藥!”
這一下,徐芳華總算不再抗拒。
哽咽抽泣的點著頭,任由許峰給她處理傷口。
先是十根手指頭。
最後是左手掌心,被鋼銼刺穿的貫穿傷。
傷勢都不算重。
不過想要短時間痊愈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接下來雙手能不動就別亂動。”許峰給她纏好繃帶,叮囑一番,便迫不及待的起身。
這讓徐芳華不滿的撅起嘴。
可許峰哪裏顧得上她這點小情緒?
連給她治療的瓶瓶罐罐,都來不及收拾,便來到昏迷的莫查身邊蹲下來,在其後頸重重點了兩下。
旋即,正欲耍小情緒的徐芳華,便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唾液,麵帶驚懼的縮了縮脖子,看著莫查悠悠轉醒。
隻是此時,他的眼中,已經沒有紅光了。
“嗬嗬,嗬,啊!”
意識剛剛恢複。
莫查便忍不住伸手捂住腦袋,發出痛苦的低鳴。
見狀,許峰一把抓住他的手,防止他觸碰太陽穴上的那根銀針,並警告道:“能聽清我說話嗎?不想繼續承受痛苦,就乖乖躺好。”
莫查茫然的眨了眨眼。
“你?!”
直到看清許峰,居然下意識還想掙紮起身。
見狀,許峰臉上泛起冷色。
喀嚓一聲。
生生在莫查注視下,折斷了他的右手。
看的一旁徐芳華眼皮一跳,麵露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