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醫館後的陸塵,隻覺得心浮氣躁,久久難以平靜。

李清瑤的一番話,給了他一記重創。

他沒想到,對方竟然是這樣的人。

為了報復,故意接近,將他耍得團團轉。

明明可以好聚好散,卻非得鬧到互相敵視。

他實在無法理解,到底是為什麼?

他自問,並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。

「恩公,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?」

這時,王玄從客房走了出來,試探著道:「如果需要我幫忙,可以隨時開口。」

經過幾天的治療,他的丹田,已經重新癒合,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巔峰實力,但他已經很滿足了。

「坐下喝兩杯?」

陸塵從櫃枱下摸出兩瓶酒。

有老酒鬼在,家裏從來不缺酒。

「好。」

王玄倒也幹脆,老老實實坐下。

很快,兩人開始一杯杯對飲起來,誰都沒有說話。

氣氛,顯得有些昏抑。

幾杯酒下肚後,陸塵終於開口道:「你的傷怎麼樣?」

「沒事了,過兩天就能痊癒。」

王玄一臉感激的道:「多虧恩公醫衍通神,不然我已經是個廢人了。」

「別恩公恩公的,聽著怪別扭,你直接叫我陸塵就行。」陸塵又倒了兩杯酒。

「不敢不敢......我還是叫你塵哥吧。」王玄訕訕一笑。

「隨便你。」

陸塵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
「看塵哥的樣子,難道是為情所困?」

王玄也跟著灌下一杯酒。

「哦?你怎麼知道?」

陸塵挑了挑眉。

「嗬嗬,都是同道中人,自然能看出些端倪。」

王玄自嘲一笑。

自己的師父,跟自己的未婚妻搞在一起,還有比這更慘的嗎?

「那倒也是。」

想到眼前人的經歷,陸塵心裏突然平衡了許多。

當下也沒有隱瞞,一邊喝酒,一邊將事情經過,簡單的講了一遍。

現在的他,確實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。

「你說,我這算不算是遇人不淑,被人當傻子一樣耍。」陸塵諷刺的笑了笑。

「塵哥,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。」

沉默半響,王玄突然說道:「你有沒有想過,李小姐可能是有什麼不得已苦衷?」

「有什麼苦衷,難道不能告訴我嗎?」陸塵搖了搖頭。

「如果能說出來,那就不叫苦衷了。」

王玄輕嘆一聲:「塵哥,你跟嫂子結婚三年,應該很了解她,你覺得,她會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?」

聞言,陸塵不禁微微一怔,旋即自嘲一笑:「人是會變的,以前她不是,但不代表以後不是,女人心,海底針,我實在捉摸不定。」

「塵哥,順其自然吧,時間,會證明一切。」王玄安慰道。

「行了,不提這些,繼續喝酒!」

陸塵又從櫃枱下摸出兩瓶酒,打算痛飲一場。

這時,一輛黑色轎車,突然停在了醫館門口。

繄跟著,一穿著勁裝的男子,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。

「你們是誰陸塵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