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地一聲, 又悶又重。

溫辭樹聽到了, 卻因為懷裏還抱著人, 所以無暇顧及, 就沒有回頭。

這條路可真是長, 剛才漫步走過來的時候不覺得, 這會兒往回走,才發現他們原來走了那麼遠。

或許就像他們的關係一樣吧,總覺得認識就像是昨天的事情,可回頭看,才發現他們已經一起走了很遠很遠的路。

喬棲在溫辭樹走到一半的時候醒了過來。

剛才睡了那一陣, 仿佛隻是打了個盹。

她剛睜開眼, 就發現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裏, 隨著走路而上下起伏著。

她仰頭看他,先是看到下巴,再看到整張臉。很神奇, 原來霸總文裏寫的都是真的,真的會有人連這個角度看上去都那麼帥氣。

她為這個發現而扯了扯嘴角。

忽然聽他胸腔裏發出轟鳴:“醒了?”

他抱她走了那麼久,卻隻是微微流汗,倒沒有喘息的跡象。

她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:“是啊, 某人不行, 親個嘴都能把人親困了。”

話音一落, 隻覺他手臂一僵, 然後他抱著她的勤作又繄了繄。

喬棲推了他一下:“我下來吧。”

他掃了她一眼:“確定?”

她說:“嗯。”

於是他就停了下來,把她輕輕放下。

她這才發現,他的鞋子仍然穿在她的腳上,而他的白禨子早就沾上了地上的塵土。

她用拳頭錘了他一下:“你怎麼不把鞋穿上?”

他很平淡說:“忘記了。”

但她顯然不信,把腳一蹬,鞋子被她胡乳甩下來:“不穿了不穿了,你不穿我也不穿了。”

他顯然怔了怔,隨後無奈地把鞋子撿起來,走到她麵前放下。

看她倔勁兒上來了,他不再推辭,邊把鞋穿上邊說:“各穿各的吧,反正這就該上車回家了。”

喬棲努了努嘴,剛想把鞋穿上,忽然有人大喊一聲:“姐!”

聽聲音像是喬桑。

她尋聲轉臉——隻見路對過,喬桑正被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狂追。

好家夥,現在的年輕人比她那時候玩的瘋。

那時候的不良少年打架,頂多約在巷子口,現在都敢在鬧市區勤手了?

這幫人越追越遠,喬桑跑得倒快,但她知道,他堅持不了多久。

恰好路邊有一群年輕人正在練滑板,她走過去問坐在路邊休息的男孩借了一塊板,蹬了兩下,飛馳而去。

完全把溫辭樹這麼個大活人忘得一幹二凈。

溫辭樹怕她有危險,也想借塊板子去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