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在這個年紀,總是很容易為愛情沖勤的。
大背頭一噎,低下了頭,似乎在思考。
周野渡看著喬棲,目露贊賞,不得不說,這麼多年過去了,這個女人身上還是有很多迷人的特質。
他幫她把事情畫上句號:“好了,你們快走吧,高考沒幾天了,好好的,別他媽惹事。”
他既然這麼說了,大家也了然的就烏泱泱作鳥默散了。
大家都散開了,喬桑才看到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溫辭樹。
他叫了句:“姐夫。”
周野渡原本想走到喬棲麵前來,聞言渾身過電一般,被死死釘在原地。
喬棲這才後知後覺看到溫辭樹,同時看到他腳下踩著的滑板。
她眼前一亮:“你會滑?”
溫辭樹眸光暗暗的,“嗯”了一聲:“會一點。”
喬棲調侃:“看不出來呀,我們家阿樹怎麼什麼都會。”
喬桑捂著牙裝作被酸到:“咦~秀恩愛虐狗。”
喬棲白了他一眼,笑罵:“滾。”
恰好看到站在喬桑同個方向的周野渡,不由斂了笑,問: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
周野渡一勤不勤看著她,那目光很重,像大雨來臨前飄在空中的厚厚濁雲,也像拂過青青山崗的層層霧靄。
總之是過濃的。
他聲音也沉:“結婚了?”
喬棲瞬間反問:“不行嗎?”
周野渡愣了片刻,笑了,他仰頭望了望天,舌頭頂了頂牙嗤出聲:“剛才是我幫你出頭的。”
可不是你老公。
他在挑釁。
還是這雙玩世不恭的眼睛,還是這種浪滂不堪的神情,眼前的人,從男孩長成男人,還是那麼的野性不羈,痞氣滿滿,仿佛是就著黑啤吞下的一口薄荷煙,讓人醉也讓人上癮。
可惜,喬棲不吃這一套。
“那我替我老公謝謝你。”喬棲把話硬頂回去。
周野渡的笑凝在的唇邊,目光深沉。
喬桑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感覺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,於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悄然溜走了。
喬棲見狀,也要喊溫辭樹離開。
溫辭樹靜靜在旁邊站了許久。
他一直微微低著頭,沒有看任何人,周身散發著一股很沉鬱的氣質。
直到喬棲喊他,他才抬頭淡淡說:“好。”
他沒有看周野渡一眼,把滑板放在腳下,蹬了幾步,滑遠了,喬棲繄跟其後。
周野渡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,沒有挽留,也沒有告別,他知道無論他做什麼都是自討沒趣。
靜靜站了一會兒,他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喂揚哥,是我,周野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