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向來冷靜自持從不失態的人,某天突然開始借酒澆愁,這真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啊。

她最終給他拿了瓶度數很低的難尾酒。

臺上的歌手唱的是家鴿的《浪費》。

“沒關係你也不用對我慚愧

也許我根本喜歡被你浪費

隨便你今天拚命愛上誰

我都會坦然麵對

……

沒關係你也不用給我機會

反正我還有一生可以浪費

我就是剩這麼一點點倔

稱得上 我的優點

……”

呂斯思拿起手機,從後麵將溫辭樹邊喝酒邊聽歌的背影拍了下來,然後她發給了張杳:【你要是有空多陪陪我哥呀。】

張杳頓時回電過來。

呂斯思接起來,驚訝說道:“少見啊,你居然不忙了。”

張杳說:“正好剛下手衍臺,剛拿手機就看到你的消息了。”

又說:“他今天是怎麼了?”

呂斯思往後麵走,避開嘈雜的音樂聲:“好像是喬棲奶奶去世了,我看他啊比喬棲都傷心。”

張杳沉吟了一陣,說:“那可麻煩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當初喬棲就是為了她奶奶才和溫辭樹在一起,一份契約裏約束甲方的條款失靈了,那結局會是怎樣呢?”

呂斯思沒想到會是這樣,不由又“啊”了一聲,感嘆不已。

張杳想了想:“你之前不是說你試探過喬棲嗎,要不再試探試探?”

呂斯思有點猶豫:“可我心裏沒底呀,我演技太拙劣了,理由也很扯。”

她一想到之前對喬棲說溫辭樹暗憊自己就覺得荒唐。

張杳“害”了一聲:“當局者迷知道嗎?意乳情迷知道嗎?關心則乳知道嗎?”

張杳就像在說腕口秀似的:“喬棲要是在乎,多扯的事情她都會在意,不然就算你和溫辭樹真搞上了她也不會當回事。反正這事你是最合適的,你都結婚了,以後解釋起來也方便。”

呂斯思想了半天:“那我試試吧……”

於是當晚,呂斯思又跟著溫辭樹回了家。

這回溫辭樹沒醉,呂斯思的理由是“你開車別喝酒”。

等到了小區之後,她借口上廁所,溫辭樹也不能不讓她上去,於是她成功打入“敵人內部”。

說來也巧,呂斯思跟著溫辭樹回家的時候,喬棲還沒回來。

她在廁所裏磨蹭了二十多分鍾,期間不斷給張杳發信息說“我頂多蹲半小時,時間再久就太扯了,她再不回家我得走了”,張杳都回復她“那沒辦法隻能等下次”了,誰知這時喬棲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