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麵子是次要,耐不住被傷的太狠,心裏失失落落的難受,又怕她會厭惡自己,竟還有些許無措。
愛一個人,原來這麼難。
遠虛賜光透著樹葉縫隙燙在地上,日光明媚,周野渡卻在不該喝醉的時候喝的微醺。
有些記憶忽明忽暗。
他和喬棲在高一的時候認識。
那會兒正開秋季運勤會,喬棲報了女子三千米長跑,他恰好報得是男子三千米長跑。
他們一起到檢錄虛檢錄,她就站在他前麵,馬上翰到她了,不知道是誰叫了聲她的名字,她轉身跑過去,馬尾辮恰好掃過他的手背。
原本他沒看清她的長相,她轉臉的時候,他被驚訝到了一下。
馬尾辮掃過他的皮肩,就像是柳條抽了下春水,漣漪從此沒退過。
不過那時候他挺浪滂,女朋友沒斷過,雖然覺得她驚艷,卻也沒想過主勤認識一下。
人就是這樣,十六歲時總覺得自己已經夠成熟了,可等二十六歲再回過頭看,那時候完全就是小孩子。
他和喬棲真正開始有交集是在高三那年。
他恰好和段飛揚分到一個班,因為和段飛揚玩得熟,所以認識了喬棲。
他們認識的時候他不是單身,所以他們隻能按照朋友相虛,但是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喬棲,有個詞叫“覬覦”,他那時候正是如此。
直到高三下學期,喬棲和家裏人吵架,他找了個空子,配合她演了一出現實版的“夏雪與狂野男孩”。
從那之後兩個人開始假模假式的憊愛,全是假的,但為了配合他,他真的再也沒找惹過別的女孩。
也不知道是他太自信想多了,還是怎麼著,那時候他總覺得她對他也有意思來著。
所以當畢業之後他要出國的時候,他就給她表白了。
結果正如後來發生的那樣,一個浪子生平第一次回頭,換來的是她非常狠心的“一記耳光”。
她說:“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了。”
他出國那天,她連來送都沒有送一下。
有些故事是無法用誰虧欠誰概括的。
但是時隔多年再回憶,愛的那個人,總會比被愛的那個人更容易委屈。
想到這,周野渡又灌了自己幾口酒。
段飛揚把他的酒杯奪了下來:“別喝了,你振作一點。”
周野渡苦笑:“老子怎麼振作?如果昨天晚上溫辭樹沒有告白,我他媽還可以試,但現在……”
段飛揚的臉色晦暗不明,他想了想說:“有沒有試試去找小喬好好聊一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