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說“沒關係”,也無法說“我原諒你們”。

長期的昏抑並不是一件沒有關係的事情,但是一家人之間也談不上原諒不原諒。

所以他說,都過去了。

另一層意思是,快讓開始,開始吧。

掛了電話之後,溫辭樹走到沙發旁蹲下,喬棲轉臉看他,他適時彎腰,奪走了她唇間的芬芳。

喬棲剛才依稀聽見溫辭樹在和他父母通電話了,大概明白他應該是知道了她做過什麼,所以沒有推開他,反倒抱住他的脖子,加深了這個吻。

親了好一會兒,溫辭樹才把喬棲放開。

隨後他說:“不早了,回房休息吧。”

喬棲把腿從沙發上拿下來,懶懶勾住他的脖子,引秀意味很重的問:“一起嗎。”

溫辭樹卻把她的手拿開:“今天分開。”

喬棲被拒絕了。

她很生氣:“什麼叫今天?”

溫辭樹托住她的後腦勺,湊上去又親了她一口,才說:“乖,我有話給你說。”

溫辭樹的有話說,和喬棲理解的有話說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
喬棲本以為他會和她麵對麵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,結果他隻是把她趕進她的臥室,然後他轉身回到他自己的臥室,給她打來一通電話。

喬棲的頭上簡直要滑下三條杠:“大哥你搞啥。”

溫辭樹特別愛聽喬棲說話,帶著憨憨的搞笑,還是不自知的,所以他笑了,告訴她:“我想給你講一個很長的故事。”

喬棲問:“講啥?”

心裏想的是,我倒要看看你說什麼還非得打電話說。

溫辭樹沉默了幾秒。

就當喬棲忍不住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,他開口了:“講故事之前先給你說幾個秘密。”

喬棲不由安靜了下來。

聽他說:“我的微信名是S,S不是樹,是seven,是棲。”

“……”喬棲呼吸變慢。

“我開的酒吧叫S7,但是這裏的S不是seven,不是七,也不是棲,是思念的思。S7是思棲,你也是我思春期。”

講到這他停頓了一下,似乎在等她的反應。

但是喬棲根本說不出話。

溫辭樹又繼續:“婚禮上我送你的戒指也不是隨便買的。”

講到這他頓了頓,不由失笑。

因為知道她不是個乖孩子,不肯戴著代表著結婚意義的戒指,所以隻能多花心思吸引她的興趣,刻了串字母,哄她戴上。

“包括後來的鉆戒也是我特意設計的,因為你背上紋著荊棘,棲棲,女孩子紋荊棘太痛了,要讓花從荊棘裏盛開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