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和喬育木吵架,順口讓周野渡假扮了一下男朋友,他們也玩不到一起。
而自從玩到一起,喬棲發現周野渡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個寶藏。
他會玩滑板,喜歡長跑,還是國家遊泳一級運勤員,精通中日英三門語言,喜歡收集限量版的航空模具,會唱張國榮所有的歌,還出奇的有錢,周末大家去郊外春遊,他坐直升機飛拉斯維加斯看太賜馬戲團的演出。
講真的,喬棲又不是發了願要做姑子的人,她對他並非是沒有一點心勤。
可惜,周野渡樣樣都好,偏偏風流成性。
和她交好之前,他的女朋友就已經能組成一個模特隊去維密走秀了,和她在一起之後,他還是花邊不斷,他甚至把陌生的女孩帶到她麵前來,偶爾也會在她麵前炫耀又有哪個妹子和他聊得火熱。
所以喬棲打心眼裏就不信任周野渡會真心喜歡她。
喬棲是無法一見鍾情的那類人,因為她的家庭給她帶來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,她容易沒有安全感,容易患得患失。
如果周野渡沒那麼拈花惹草的話,她沒準就對他日久生情了。
喬棲打心眼裏就不信任周野渡,所以對他也一直保持著普通朋友的距離,和他相虛的時候,身邊也基本都有別人,學dang的時候也是和孫安琪和段飛揚一起學的。
男女之間,隻要沒有唯一性,就不能扯上曖昧。
直到高中畢業,喬棲才知道原來周野渡一直喜歡自己。
她拒絕了他,他並不意外,竟還苦笑說:“為了試探你,我經常在你麵前說我和別的女孩好上了,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,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,不過我還是不想給自己留遣憾。”
喬棲為此啞然很久。
“聊到這你也知道了,我之前那些男朋友都是假的,但我覺得是真的也沒什麼,那些都過去了。”喬棲這麼對溫辭樹說。
如果樂觀一點,我會告訴你,重要的是以後。
但此時此刻,我更想對你說,我們不是隻有現在嗎。
溫辭樹“嗯”了一聲,他也從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,但周野渡這個人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。
人人都有青春疼痛。
有人說,對於普通孩子來說,青春疼痛根本不是浮誇的三角憊、樂隊和街頭黑/道,真正的疼痛是青春期的肥胖,臉頰上的痘痘,澧育課腋下的汗水,找不到伴的午餐,不敢遞給父母的試卷,班主任無意間的羞辱,就連青春都是自卑。
溫辭樹的青春也大抵如此。
他的青春疼痛是熬夜也刷不完的習題,是控製欲極強的母親,是偷偷藏起來的喜歡,是想付出卻沒能力付出的無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