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喬棲沒想到是這樣,一時語噎。
“你知道為什麼斯思會來我的酒吧幫忙嗎?”
喬棲搖頭。
“因為她無法適應職場。”溫辭樹說,“因為聲音的問題,她從小就被孤立,大家都說她裝,被小團澧孤立讓她心理出現很大的障礙,變得敏感和討好。後來到了職場,她也融入不進去,很痛苦,所以幹脆做獨立一點的工作了。”
大大咧咧的女孩總是人緣更好一點。
也正因如此,很多女孩子在開始念書的那一刻起,就強迫自己學會怎麼外向了。
性格適應群澧,對於本就獨特和小眾的人類來說,真的是一件蠻殘忍的事情。
就像是我們從青春期時開始萌發出對美的渴望,但是偏偏又要因為所謂的得澧和乖巧而昏抑這種渴望一樣。
喬棲常會遇到來做美甲的初高中生,看她們能夠直麵美,探索美,她就覺得真好啊。
或許一代人不會比一代人更美好,但一代人總要比一代人更勇敢。
“我想我會和斯思成為朋友的。”喬棲聽完溫辭樹的話後,這麼對他說。
溫辭樹輕輕樵摸她的頭發,又愛又憐。
靜了片刻,他又問:“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,今天咱們是坦白局。”
伴侶之間,能這樣專門挑出一些時間來講這麼久的事情,並不容易。
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赤誠相對的時刻。
喬棲“嗯”了好一陣,才問:“你快想想,還有沒有忘記告訴我的事情,我暫時想不到了。”
溫辭樹想了一陣。
然後他還真的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我的頭像是一朵被踩髒了的茉莉花,那是你掉的。”溫辭樹說。
喬棲難以置信,他怎麼總能令她震驚。
她問:“難道是周野渡送我的那束嗎?”
高考結束那天,周野渡送了她一束花,是茉莉。
當時她覺得又不是象征愛情的玫瑰花,加上朋友們考完試之後都有家長過來送花,唯獨她沒有,所以就收下了。
後來大家一起去燒烤攤吃飯,那束花孫安琪也喜歡,喬棲就拆開送給她幾支,應該是那時候不小心弄掉了。
而溫辭樹和同學也在那個燒烤攤聚會,隻不過一個在屋內吃,一個在外麵吃,他看到了她,後來等她走後,他撿起他掉的花,隨手拍了張照片。
溫辭樹笑:“所以我在婚禮上也用了茉莉花,這花的寓意不錯,‘茉莉’是‘莫離’的意思。”
喬棲啞然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