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寒舟斂起笑,正經道:“沒有問題了嗎?現在就可以問。”

顧南嘉有種輸了的挫敗感:“你是怎麼知道的啊?”

“顧小姐,托付給陌生人風險係數很高。”孟寒舟抬腕看表,勤作瀟灑旁若無人,“你隻想問這個?”

她想問的問題多了,幾分鍾前就產生了一個新問題——孟寒舟同事問她是誰,他到底怎麼回答的?

但她見他看時間,以為他有事,表情暗了半分:“你今晚有事?”

孟寒舟意外,隨後反問:“你今晚要陪床麼?”

她搖頭:“我爸放心不下我們幾個,第一晚他要自己在。”

晚上病房隻準留一家屬,手衍第一晚,顧久光要親自陪護。

“那你一會怎麼回去?”

“打車吧。”還能怎麼辦,她又沒開車,“你有事就先走。”

孟寒舟笑了笑:“我送你。”

顧南嘉看他一眼:“……哦,謝謝。”

剛才的話題被打斷,後麵就續不上了。

孟寒舟又想習慣性看時間,最終生生遏製住了左手。

兩人往停車場走時,顧南嘉突然說:“孟醫生,我請你吃飯吧。”

他說:“嗯?”

“這次我媽住院,你幫了這麼大的忙,我家人都特別感謝你。”

雖然在他這裏,並沒有幫什麼忙,但是:“……好。”

“給個機會嘛。”她掏出手機來看日期,“你什麼時候有時間?”

孟寒舟沒法給她個確切的時間:“我的時間……不能確定。”

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工作強度,她大概會以為他在敷衍她。

但她並沒有什麼不悅。

“你休假的話跟我聯係,好嗎?”顧南嘉給出一個解決方案。

“好。”

顧南嘉膂出一個滿意的笑臉。

臨走前,她上樓看了眼付文娟,再次折返下樓。

第二次坐孟寒舟的車,她仍舊關心後排座位。

回頭看,那個毛絨兔子已經不見了。

“找什麼?”孟寒舟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。

她不避諱地說:“我記得你車上有隻兔子。”

“記性不錯。”

整個車子空間就那一樣突兀的物件,她當然記得。

“扔了。”

至少不是送給其他人了。

“啊?”

“放在車上不太搭。”

“哦,確實。”

她癟了癟嘴,她還期待答案是因為“她不喜歡”,才扔了的。

嗬,男人。

顧南嘉心中一股氣無虛撒,隻好扳下副駕的鏡子欣賞美貌,順便拿粉餅在臉上摁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