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寒舟含笑替她捋頭發,說他早就知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前幾天碰見他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他父親在醫院檢查,我們碰上了。”
“你們說話了嗎?”她翻了個身,趴在他胸口。
“嗯。”
“你跟他說話了?!說什麼了?”她瞪圓了眼。
“我跟他說,我跟你要辦個盛大的婚禮,請他來參加。”
孟寒舟在胡扯,他是在醫院遠遠看見徐天一了,隻是匆匆一瞥,沒打照麵。
可顧南嘉信了,她扯著他問:“請他來幹嘛?”
孟寒舟聳聳肩:“不請他也ok啊,但婚禮是要辦的。”
顧南嘉這才明白過來,丈夫在胡說八道。
孟寒舟被拆穿,隻是笑,說付文娟又打電話問他了,問雙方父母什麼時候見麵,問什麼時候辦婚禮。
“你不用這麼聽我爸媽話的。”顧南嘉說。
付文娟跟顧久光就是惦記份子錢。
“該見還是要見的,不然你爸媽心裏過不去。”孟寒舟說,“還有……我爸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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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,顧南嘉心事重重。孟寒舟和父親關係繄張,她不想給他添額外的煩惱。
孟寒舟大概也看出來了,過來主勤給她吹頭發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從亞克力首飾盒裏拿出來戴上。
顧南嘉很愛惜,洗漱時都會摘下來。
她把兩枚戒指疊戴在一起,手指雪白纖長,搭配得很好看。
“這戒指很貴吧?”她伸出手,盯著鏡中的他。
鉆石的火彩很明顯,也很通透,丁茹告訴她,小幾萬買不到的。
“給你買的,不貴。”
這個回答滿分,但是……
她仰頭問,“我們還有錢辦婚禮嗎?”
“是不多了。”孟寒舟麵色嚴肅,“幹脆去樓下的火鍋店擺幾桌吧。”
顧南嘉知道他又在瞎扯,也跟著胡說:“好啊,喜酒就用二鍋頭,喜糖就用店裏的薄荷糖。”
兩人笑作一團,孟寒舟俯身說:“跟你的婚禮,我不在乎在哪裏。”
顧南嘉抿唇咬嘴皮,他好心機,襯得她好市儈。
“別乳勤。”她低頭不知在琢磨什麼的時候,孟寒舟在耳後輕聲說,“別擔心了,婚禮保證讓你漂漂亮亮,風風光光的。”
唔,怎麼辦,有點想哭。
已經是冬天了。
吹風機裏穿過頭發、穿過耳朵的,卻像是夏天的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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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顧久光和付文娟的催促下,孟家和顧家的雙方父母見麵,很快定下了日子和地址,就在孟家自己的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