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蓁自是點頭說好。
進了亭中,衛蓁屈膝行禮:“父親。”
顧蘭庭向來清冷的眼底添了幾分笑意:“嗯,不錯。”
幾人先後坐下,顧蘭庭便道:“可有什麼領悟?”
衛蓁便將自己的感悟如實道來。
顧蘭庭聽完欣慰的點了點頭:“的確,此陣因人而異。”
“心性平和,無殺氣的人進入,即便破不了陣走不出來也不會受傷,而若是帶著兵刃入陣就要兇險得多,若再有戾氣便更是艱難,太子身上殺戮重,能在兩個時辰內出來全是靠他過硬的本事。”
但凡功力弱些,無布陣人解救,都會被困死在陣中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衛蓁了然道。
“除此之外,可還有所學?”顧蘭庭看向衛蓁,眼中帶著幾餘期待。
衛蓁想了想,點頭:“有一些。”
“與我說說。”
“是。”
衛如霜見父女二人交談甚佳,便抽身離開去讓人備晚飯,待晚飯擺好,亭中也接近了尾聲。
“女兒明白了。”衛蓁道:“待女兒回去再仔細揣摩,若有疑問,再來請教父親。”
顧蘭庭點頭:“好。”
衛如霜進亭中拿起一旁的大氅給顧蘭庭披上:“這大冷天的非要來亭子,若是吹了風著了涼,有的你受的。”
顧蘭庭乖乖站著,由著郡主給他係上大氅。
衛蓁驀地想到太子跟她說起過的父親母親的過往,不由莞爾。
當今這世道,像父親母親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,恩愛如初的倒真是不多見。
而民間也一直流傳著關於父親母親的話本子,她曾買來看過,問過太子是否為真,她記得那時太子別有深意的笑了笑,答了句,其精彩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看著前方攜手並肩的身影,衛蓁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。
太子是儲君,將來是一國之主。
歷朝歷代,沒有哪位君主後宮隻一人的。
衛蓁唇邊的笑容微微收斂。
他將來要納妃嬪,也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。
而她,似乎無法接受他身邊出現別的女子。
這頓飯,衛蓁吃的心不在焉,回閬王府的路上也沉默寡言,十八與冬盡見此,一路都沒敢怎麼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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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蓁前腳才回到棲鸞軒,蘇晚棠後腳便尋了過來。
“少主。”
“怎麼了?”
見她步伐急切,衛蓁正色問。
蘇晚棠神情凝重的稟報:“少主,南爻派了使臣來奉京,欲與北閬議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