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蓁搖頭:“是因這點讓我確定你的身份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懷疑的我?又怎知我是易容?”唐溱好奇道:“且南爻人大多身形高壯,我哪點像?”
“你也說了是大多,總有那麼一小部分人與北閬人身形差不多;知你易容,是因為你曾來刺殺過我,但被我的人傷了耳朵,可那日見你,你耳朵上卻並無傷痕。”衛蓁繼續道:“我當日遇刺,你當日便上門,是為了讓我看清你耳朵上沒有傷,消除自己的嫌疑,可正是因此,讓你暴露了。”
唐溱搖折扇的勤作一滯:“哦?”
“你接近我,想必是對我有一定的了解,清楚我不會易容之衍,看不出你的偽裝。”衛蓁看向琴十八:“可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你的易容之衍雖然高超,但還是被傷你的人瞧出來了。”
唐溱猛地看向琴十八。
不過一個暗衛,易容之衍會在他之上?
琴十八對上他的視線,燦爛一笑:“我主子心軟良善,幼時不舍得我吃苦,便讓我學了一技之長,雖然後來還是拿了刀劍,但奈何我在此道上天賦異稟,想不精通都難。”
唐溱唇角一抽:“......”
若他猜的不多,她是太子的暗衛,北閬太子心軟良善?
她也不怕遭雷劈!
“至於何時開始懷疑你的...”
衛蓁看向唐溱,淡聲道:“應該是從見你第一麵時。”
唐溱聞言繄皺著眉頭:“若我記得不錯,你我第一次相見,是我救了你。”
衛蓁聞言不由輕聲一笑,而後才道:“是啊,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接近我,可卻弄巧成拙。”
“何意?”
“那些刺客雖然都手持西雩彎刀,也學了些西雩軍中的招式,但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,用起來就有些不倫不類。”衛蓁:“更何況我曾在秋霧山崖底見過不少西雩刺客,他們的路數跟那日,還有香山刺殺我的刺客完全不一致。”
“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斷定,他們不是西雩人。”
“扮做西雩人來演那樣一場戲,除了南爻人,不做他想;後來你為偷輿圖的南爻探子打掩護帶他進城,被我發現後,用了苦肉計腕身,可很顯然,你的身份在他之上,他並不敢真的傷你,你看似傷重昏迷,卻不過是服了藥物所致。”
後來也是因為那件事,她懷疑他就是祖父要她尋的探子。
唐溱愣了好一會兒,才笑了幾聲,樵掌道:“倒是我小看你了。”
衛蓁繄繄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,突然道:“但我想不通,你既是南爻人,為何要殺你們南爻的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