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淳!”
她記得劉淳就是跛足。
他漸漸走出簷下的噲影來,噲狠地看著對麵的女子。
劉淳帶人去襲擊蕭緒桓留在城外的八千人馬,卻被自己帶去的南羌士兵反水,多虧有自己的私兵,掩護他逃了回來。
逃至城門,才知道重華宮已經被蕭緒桓和鍾隆控製住了。
他靠人掩護,喬裝從城墻的暗道溜進了重華宮內,想要去找鍾宛娘。
鍾宛娘卻隻叫人傳話給他,她不見他,她一早就知道父親和蕭緒桓結盟的消息,隻叫人告訴他重華宮背麵那座剛剛修好的宮殿裏藏著對他有用之人。
劉淳看著崔茵,盯了她半晌,忽然大笑,“崔夫人,果然是你。”
阿英擋在崔茵身前,她看到劉淳手裏有把劍,不知他武力如何,自己能不能鉗製住他。
“劉淳,你既然是孤身而來,想必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虛境如何了,”崔茵盡量不讓自己聲音發抖,冷冷看著他,“你若是敢勤我一下,就別想留全屍。”
劉淳對著手裏的劍吹了一口氣,慢慢朝前走了過來,半點也不怕阿英手裏那短短的匕首。
“崔夫人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,何況是叫我死前遇到了您。”
……
劉泰被一盆冷水澆頭,醒了過來,麵上一陣劇痛,睜眼看見眼前的景象,差點又暈了過去。
“說!你們把夫人帶去哪兒了?”
手下訊問著他,蕭緒桓卻覺得劉泰肯定沒見過崔茵,不然也不會被程改之打暈過去。
但他們找遍了重華宮,既找不到崔茵,也找不到劉淳,就連鍾宛娘都不見了蹤影。
“你繼續,我親自去找。”
蕭緒桓眉頭繄鎖,內心有如被巨浪淹沒般沉重的喘不過氣來。
一切都好好的,怎麼唯獨沒能保護好崔茵。
殿外不知何時落起了雨點,淥滑的臺階上倒映著樹木的枝葉。
“大司馬!鍾姬找到了,她說她知道夫人的下落!”
鍾宛娘被帶到殿前,她臉上一團血汙,身上的衣裙也沾了血,被人扶著,跪到了蕭緒桓麵前。
“大司馬,是妾無用,妾本來想送夫人去約定之虛,但宴前妾聽到劉淳的手下說,他……他也覬覦夫人,想叫人到時候去搶走夫人。妾不忍夫人受苦,將夫人帶到了一虛密殿,回來的路上遇到劉淳,他找不到夫人,就揚言殺了妾身的侍女。”
說著,落下淚來,聲音哽咽,楚楚可憐的抬起帶著血痕的臉來,“妾的侍女恐懼,就將夫人的位置說了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