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準備喝第二杯的時候,突然聽到距離自己不遠的一個員工對另一位說道:“怎麽做事的!怎麽林妙兒名字還沒有被換下來,快去換上林可!”
“不是林妙兒拿下了全場最高分嗎?”另一位員工深信不疑。
“被換掉了,是林可,別廢話,讓你換就換。”
很快,林妙兒的名字被林可代替。
林妙兒明白,林建國和蘇盛航今天同手出現在公司,就是為公司施昏,公司的高層絕對不敢得罪他們。
想必她,又何足掛齒?
林妙兒端著酒杯以一杯一杯喝著,很快麵前橫七豎八很多空著的高腳杯。
被確診後,醫生嚴重囑咐飲食清淡,不能飲酒,她也謹遵醫囑。
可,此刻她難受的隻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,才不至於那麽痛苦。
那年,薑榮春挺著肚子不顧母親女主人的身份,公然住進林家,為了陷害母親拉著母親一起在樓梯上滾下去,媽媽的肋骨摔斷了五根,母親帶恨辭掉醫院高薪的工作,遠走異國養傷。㊣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那一年,她開始憎恨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,憎恨她肚子裏的孩子。
但是,父親就像瞎子一樣,全然看不到她們是怎麽樣對自己的,總以為自己是在不滿他和母親離婚,是在不懂事的針對薑榮春母女二人。
現在,父親更是毫不手軟的將她努力來的事業搶走,給了林可。
“可可來了!”見林可出來,個個笑臉的迎上去。
林妙兒不想被林可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,跌跌撞撞的抓著酒杯跑了出去,眼睛裏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來,模糊了視線。
她依舊還能聽到公司裏麵的歡聲笑語,可是這一切和她沒有半點關係,她被公然踢出局了。
酒精在澧內發揮了作用,她邁著步子覺得就像踩在雲彩上一樣,輕飄瓢的。
看到她漫無目的的身影,宮墨霆開著勞斯萊斯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。
察覺到林妙兒整個人不對勁,他停下車下來,大步來到她的麵前,伸出長臂將林妙兒抱到了車上。
他的眼眸沉了幾分,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,仰著小臉像個小傻子一樣和他再見,怎麽現在這樣狼狽,還喝了酒。
“怎麽了?”宮墨霆擰著眉心問道。
林妙兒哽咽下,還是努力的牽起嘴角:“公司裏舉辦慶功宴呢,多開心的事情呢.......”
嘴上說著開心,她的眸子裏卻瞬間凝起水霧。
這是喝了多少酒,被他這樣抱著竟然也沒有到排斥。
宮墨霆深邃的眸子盯著她,覺得她一定隱瞞了自己。語氣裏帶著憐惜的問道:“妙兒,說實話,到底出什麽事了?”
“他們搶走了我的名額,給了林可.......”說著,眸中的水霧還是凝結豆大的淚珠啪嗒一聲落在了宮墨霆的手背上。
她的眼睛已經紅腫,酒精的作用下她沒有理智的抓繄了宮墨霆的胳膊。
宮墨霆聽明白了,抹掉她臉上的淚水,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。
她將小臉兒埋進他的懷裏:“是她們住進我的家裏之後,媽媽就不要我了。其實媽媽很愛我,但是她也受傷了,才絕望的離開了。後來爸爸將我趕出家,蘇盛航和我的妹妹在一起,全部毅然決然的站在林可那邊。
從我回國就一直算計我,禮盒,壞的高跟鞋,車子壞掉都是他們故意的,現在竟然公然搶走我好不容易打拚的事業,我現在什麽都沒了......”
“妙兒,我們回家。”宮墨霆腕下自己的外套為她蓋上,聲音低沉醇厚。
以後,有他!
林妙兒忍住了自己的笑意,畢竟不想讓他太尷尬,但是他此刻的樣子,比起以往的高冷,現在很是滑稽。
可,宮墨霆並不覺得,他依舊從容淡定的站在那裏,看著林妙兒。
但林妙兒的眼光閃過一道失落,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錢包裏的照片,不過,日後有的是機會,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