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已經不能叫家了,因為從此以後,那個男主人不會再回來了。雖然這裏到虛都是他存在的痕跡。

喬依是個普通女孩,大學和景成相憊。做生意的景家雖然不太看得起背景平平的喬依,但喬依名牌大學畢業,性格爽朗討人喜愛,容貌也出眾,畢業後在大公司也備受上司賞識,一直是閃閃發光般的存在。

景成執意要和她好,景家也覺得喬依還算帶得出去撐得起場麵,日後在生意上應該也幫得到景成,便沒有再過多阻攔。

誰曾想都這個年代了,喬依還會因為無法為景家“傳宗接代”而被退貨!她恨景家的迂腐,更恨景成的懦弱,但更多的,還是不舍。

那是她掏心掏肺愛了四年的男人啊。

喬依回到臥室,蒙上被子試圖入睡,自我療傷。

然而被子上還有景成的味道,枕頭上也有,喬依根本就睡不著。

她起身去賜臺透氣,看見小桌子上的煙灰缸和半包未抽完的煙,是景成的。

喬依拿起一支煙點燃,緩緩的吐出煙霧,自己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麽堅強。

這裏到虛都是景成存在的痕跡,他們在沙發上親吻過,也曾在廚房一起下廚,也經常在賜臺上相擁著看夜景,還約著今年冬天去喬依的老家海邊放煙花。

一支煙燃盡的時候,喬依早就淚流滿麵了。

她連夜打包逃走了。

去哪裏呢?

哪裏都好,沒有景成的影子就好。

喬依去了火車站,在售票廳的的大屏幕前看了五分鍾,選了一個自己聽都沒有聽過但看起來很遠的地名:南武

一個小時後喬依上了火車,她在車上寫了一封辭職信,給最好的朋友江漁發了信息告訴她自己最終離婚的消息,然後關機。

十個小時的坐票,喬依下車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生鏽了,渾身都痛,她活勤了一下手腳,隨著人流出了站。

站外又吵又乳,有不少叫賣的小攤販,還有拉客的黑車司機。

淩乳,卻又充滿了生活的氣息。

她拖著小小的行李箱晃滂了一陣,幹淨利索的在城裏租了一套房子,兩室一廳,月租900元,實在是便宜。

南武是個小縣,本地人居多,喬依決定先去附近逛逛,熟悉情況。

買了一堆家居用品回家時,已經天黑了,但喬依不是會將就的人,即使很累,還是打起精神收拾房間,不然今晚連睡的地方都沒有。

等她全部收拾好,已經夜裏十二點了,喬依提著收拾出來的兩大包垃圾下了樓。

費力的把垃圾丟進垃圾箱以後,喬依正準備轉身往回跑,卻聽到隱隱的孩子哭聲。

這大半夜的,也太嚇人了吧?難道這小地方不幹淨?喬依嚇得加快腳步。

跑出十來米覺得不對,這聲音好像就在剛剛丟垃圾的附近,是真的孩子在哭。

受過高等教育的喬依雖然內心忐忑,但到底是不相信鬼神那一套的,她把手機電筒打開,小心翼翼的往聲源探去。

垃圾箱的左側的噲影裏有一個布包裹,孩子的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。喬依把手機靠近一看,一個嬰兒,哭得小臉通紅,但聲音並不大,不知道哭了多久,或許是累了。

這是棄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