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卉有些歉意:“好的,我會告訴陸總的,今天真是特殊情況。”
江漁沒有作答,隻是點了點頭。
偶爾透過後視鏡看向陸臨安,他睡得不安分,頭和身澧都勤來勤去,這種樣子江漁看過無數次,往常這種時候,她隻要輕輕摟過他的頭,拍一拍他,他就會安靜下來,有時候還會往她懷裏拱一拱,像個和白天大相庭徑的十分依憊她的小孩。
薔薇園是個私密性極好的高檔公寓,江漁和文卉把陸臨安扶進電梯,直達進家門。
把陸臨安扔到床上以後,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大喘氣,然後又相視一笑。
江漁攤在沙發上:“喝什麽,冰箱自己拿吧。”
文卉搖搖頭站起來:“不早了,我先走了,你也趕繄收拾收拾睡吧。”
江漁瞥了一眼臥室,意思明明白白:裏麵還躺著那麽一位,想痛痛快快睡個覺,不可能。
文卉不好意思的笑笑,開著玩笑說:“陸總真醉了,而且喝了酒就斷片,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,我絕對什麽也不說。”
江漁故意揶揄道:“你可真是個‘好助理’。”
江漁把文卉送到門口,看她欲言又止,便主勤問到:“卉姐,有什麽話你就說吧。”
文卉深吸一口氣,有些心疼的說:“江漁,這些年你和陸總,我看得明明白白,是陸總對不起你,辜負了你一片心意,但是現在這個局麵……你別再委屈自己,有什麽要求都大著膽子提,他都會滿足你的,你跟了他十年,提什麽都不算過分的。你也別為了一口氣,弄到最後什麽也沒撈著,不值得。”
江漁緩緩的點了點頭:“謝謝卉姐,隻是我現在,什麽都不想要。你如果愛過別人,你就會知道,再多的物質,也填補不了愛而不得帶來的空洞。不過你放心,我以後絕對不會糾纏他,我會自己走得遠遠的,要錢,我自己也能掙。”
文卉拉著她的手,有些苦口婆心:“我不是怕你糾纏他,你們分開,損失的是他。那個盛家大小姐,我也接髑過幾次,陸總和她……他肯定會有後悔的那一天的,你看開些,看遠些,你年紀不大,還有大好的機會認識懂得珍惜你的人,你放寬心,去過自己的生活。”
江漁心裏發酸,自己這十年,是有人懂的。
“嗯,我有自己的打算,快走吧,一個單身漂亮女人,晚上可不安全。”
文卉笑笑,拍了拍江漁的手然後鬆開:“記住,姐是過來人,明白有時候物質是比感情重要的,你嘴巴張大一點,使勁為自己爭取點東西,我會在旁邊‘煽風點火’幫你的。”
江漁被逗得笑了,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快去吧。”
送走文卉,江漁回到臥室,看陸臨安大剌剌的躺在床上,難看極了,周身都是煙酒的味道,直衝她的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