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萬呈毫不客氣地開始破口大罵:“我去你媽的薑遊!皮癢了是不是,你玩笑開到我頭上了!”

薑遊聽著盛萬呈暴跳如雷,哈哈大笑夠了,才拿出醫生的職業素養來:“好了好了,我懂了,你把視頻打開,我給你配藥。”

盛萬呈沒工夫和薑遊計較,他掛了電話打開視頻,把藥箱的藥都一一擺出來,攝像頭再對準盒子。

“哪個?”

薑遊幫他遠程配了藥,一本正經的問:“患者多大年紀?”

盛萬呈一邊看藥盒說明,一邊說:“三十多。”

“做什麼工作的?”

盛萬呈瞪著視頻裏的人: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
薑遊: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不同的職業人有不同的生活習慣,也會有不同的職業病,我當然要問清楚了。”

盛萬呈頓了兩秒想了一下,衝著鏡頭說:“關你屁事。”

他掛了電話,把配好的藥粒攤在手心拿到臥室。

文卉精神很不好,盛萬呈打電話的功夫,她又睡著了。

盛萬呈把她扶起來,讓她的背靠在自己胸膛,溫聲道:“吃藥了,吃了會好一點。”

文卉臉燒得紅撲撲的,額發都濕了,還是覺得冷,這一坐起來,沒了被子,就閉著眼直直的往盛萬呈溫熱的懷裏拱。

盛萬呈幸福感爆棚,卻也顧不上欣喜。

“你醒一下,先把藥吃了。”

文卉還是沒有抬眼皮。

她很久沒有這麼病過了,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,混混沌沌的。

昨夜被過度攫取是一部分,這段時間以來,她心裏壓抑著的陰鬱是另一部分。

她垮了。

水杯碰到她的唇邊,她才機械的張開了嘴。

盛萬呈喂她喝了幾口,見她還是閉著眼睛,道:“你得醒醒呀,閉著眼睛吃藥不行,嗆著就麻煩了。”

他哄了半天,文卉才慢慢的睜開了眼,盛萬呈把藥一粒一粒的喂進她嘴裏,確保她吞下去後,他把她抱進主臥。

“睡這裏,那邊都濕了。”

他為文卉蓋好被子,又去取了幹爽的睡衣過來替她換上。

看到文卉身上的痕跡他也跟著心顫,自己怎麼會下手這麼狠呢。

麵對文卉,他失控了。

換了衣服,他又把次臥汗濕的床單扯了扔在髒衣簍,然後打電話叫保姆阿姨買菜來做飯。

助理的電話打進來,下午五點他有場會議,問他什麼時候去。

盛萬呈完全把這一茬給忘了,看時間,已經來不及了。

“延後吧。”

唐應:“好的盛總,你什麼時候方便?”

盛萬呈看了一眼臥室:“再說吧。”

唐應:“盛總,這次是敲定‘金泰’的合同,時間不算充裕。”

盛萬呈進屋,用手背探了探文卉的額頭,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,現在沒之前那麼燙了。

他淺淺的鬆了一口氣,回道:“明天下午兩點,你把材料發給我,等下我先看看。”

唐應:“好的。”

盛萬呈坐在文卉旁邊,打開電腦開始看資料。

旁邊躺著個人,讓他有些分心。

他草草看完那些枯燥的文字和數據,扔了電腦,又守著文卉,隔一會給她量體溫。

體溫在慢慢降,等保姆做好晚飯,盛萬呈逼著文卉吃了一些後,她的精神好了不少。

文卉:“我手機呢?”

盛萬呈去臥室找來她的手機:“你做什麼?”

文卉接過來,有氣無力的說:“還得請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