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不知道你此行準備去哪裏?”趙雲問道。
“聽說神醫華佗在楊縣治病,我身有暗疾需要他診治一二。”衛寧說到痛處有些神傷。
“我見大哥精神飽滿,孔武有力,除了身體略顯單薄,是有何暗疾?嚴重否?”趙雲關心道。
“小毛病不礙事,我隻是久仰華佗大名想見見真容,看病隻是順道的事。”衛寧擺擺手假裝毫不在意。
這種私病豈是隨便能和人講的?拜把子的兄弟也不行。
“那我陪你一道去,我也見見大哥口中的神醫。”
“大可不必,我還有一事相求子龍。”衛寧朝不遠處的母女看去,又道:“匈奴的馬我回頭想辦法給你弄一匹保證你滿意,隻是這母女甚是可憐,如今被白波軍盯上,回去恐凶多吉少,還得拜托子龍代我把她們送到安邑衛府,這樣也有條生路。”
“大哥仁德,是小弟我想得不夠周到了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”趙雲拍著胸脯保證道,對衛寧的敬佩又多了幾分。
“我這黑駒雖比不上匈奴馬,也算是良馬,這裏到安邑有段距離,那母女坐馬回去也可以少些勞累,再者府上見到此馬也知道是我的安排,屆時也會對你們多加照顧。”衛寧安排道。
“放心大哥,此事一定辦妥,我會護她兩人安全,隻是楊縣有白波軍駐守還需小心一二。”
“小問題,區區白波軍奈何不了我,天色已晚,我們早些歇息,明天趁早趕路。”
次日清晨
趙雲牽馬帶著母女走向安邑,衛寧獨自一人徒步前往楊縣。
最後的一段路走了約一個時辰平安抵達楊縣。
隻是這一路的淒涼讓人觸目驚心,滿目瘡痍。
白波軍見識短薄隻知索取不知養民生息,怪不得到處流竄居無定所。
不過也有一大片田地秋毫無犯,或許是那個地主豪強或世家大族的產業。
衛寧走進楊縣就開始打聽華佗的住處。
幾番詢問在一僻靜處看見了傳說中的神醫華佗,正值中年的他認真專注,正心無旁騖的在給人把脈。
屋裏屋外有很多人,讓這僻靜的地方顯得十分熱鬧。
一藥童上前招呼幾句,安排了一位置,等待排隊即可。
經過攀談得知,華佗在這隻待一段時間,來此是為鑽研醫術和研究當地草藥。
排隊看病早已深入衛寧骨髓,並沒有仗著士族身份插隊,選擇耐心等待,懂規矩也是對華佗的尊敬,盡管內心急不可耐。
直到臨近中午,終於輪到了他。
衛寧被藥童引進屋內,其實隻間隔一個簾子。
當衛寧從進來到坐下,已經被華佗看了個遍,可能這就是望聞問切中的望吧。
“華神醫幫我看看,我這身體有什麼暗疾。”衛寧主動伸出手臂放在桌上等著號脈。
“張嘴。”華佗指揮道。
“啊~”
華佗看完神色複雜,讓衛寧有點擔憂。
華佗未語上手開始號脈,又反複打量衛寧,神色比之前更加複雜。
這讓衛寧直接坐不住了,不怕中醫笑嘻嘻,就怕中醫眉眼低。
“華神醫~我的病很嚴重?”
“我觀你麵相氣色不像是有病之人,可你這身體的脈象又是將死之人的脈象,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病。”
“什麼意思?能展開說說嗎?在下愚鈍並未聽懂。”衛寧心中其實早有猜想,隻是想聽聽華佗的見解。
“人有三魂七魄一說,你的魂格外強大,可你的魄宛如枯木,簡直匪夷所思,按理說你應當是將死或已死之人。”華佗捋了捋胡須又直搖頭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,對自己的見解可能也摸不準。
衛寧心中對華佗佩服不已,不愧是建安三神醫,不過並未打算告訴他魂穿到死人身上的事情。
“魂可以不用管,這魄可還有治療的辦法?”衛寧詢問道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如今是你強大的魂,拉著你脆弱的魄在堅持活著,若是這樣或許也不是沒有辦法,隻是…”華佗欲言又止。
“隻是什麼?”突然的吊胃口把衛寧緊張的心提到嗓子眼。
如果他不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華佗,有醫德醫風,衛寧還以為是要趁機故弄玄虛要高價診金。
“隻是你這身體不像是生病,你察覺到身體有異樣是多久了?”華佗問。
衛寧回想記憶算著日子,答道:“一年左右。”
華佗對這時間甚是驚訝,右手突然在不停掐算什麼,“奇!這一年你皆是如此生龍活虎?又有什麼病症讓你察覺到異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