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都愣住了,最後還是江雨凝率先反應過來,她上前扶住了剛剛在一旁匡匡吐血的顧南景。
顧南景在被她扶起時眼神裏麵的疑問不是作假,可見他是真的被震驚住了。
江雨凝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,畢竟他在這裏看見自己的舅舅也很是驚喜。最重要的是這裏還有一個和自己舅舅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,這都是什麼事兒啊。
“凝兒,你們怎麼會在這裏?”陳柯看著顧南景和江雨凝皺著眉頭問。
“我和世子殿下來這邊找個人,不成想那李家小姐看上了世子殿下,我們就被她帶到了這裏來,不小心闖進了屋子裏的機關。”江雨凝如是說。
“哥哥,他就是妹妹的那個女兒?”一旁的紅衣男子打量了江雨凝一會兒問道。
陳柯似乎並不想讓江雨凝知道他和紅衣男子的關係,因此在聽到“哥哥”這一稱呼的時候微不可察地看了紅衣男子一眼。
不過那紅衣男子卻是絲毫不害怕的與陳珂對視,並且走到江雨凝和顧南景兩人跟前,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:“你們好呀,我是陳年,也就是你們的舅舅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上下審視著江雨凝,眼光如蛇蠍一般寒涼,盯得江雨凝有些不自在,顧南景不動聲色的把江雨凝擋到了自己的身後,隔開了陳年那讓人不舒服的目光。
陳年意味不明地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就是那個被李思思抓進來的病秧子?”他的矛頭對準了顧南景,“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小身板兒,看著還真是不行啊。”
顧南景很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,但是礙於對方是江雨凝的“舅舅”,也隻好忍了下來,笑著和他對視,“舅舅說笑了,本世子隻是腿殘了,身體倒還沒壞到那個地步。”
顧南景擺出了他世子的架子,即使他是江雨凝的舅舅、陳家再有錢,也不過是個商人,和離陽府這樣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相比,也是差著一截兒的,顧南景自認為很給陳年麵子了,可是眼前這個人實在有些不知好歹。
陳年張口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陳柯拉住了,“阿年,不可胡鬧,正事要緊。”
陳柯看了江雨凝一眼,滿是不讚同的語氣:“凝兒,若是你找我要人手,就是為了和獅子殿下來這種地方胡鬧的話,那舅舅可不就幫你了,不管你們來這裏幹什麼,馬上回京城去,不要在這裏多待。”
“舅舅,我們並不是有意來這裏的,實在是有要緊的事兒,舅舅放心,我們辦完事就回去。”雖然陳柯的語氣很是不客氣,但江雨凝對著他還是畢恭畢敬的。
自己幼年喪母,如果沒有舅舅和外祖一家替自己撐著腰,她在丞相府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。
而且前世,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,才連累了舅舅和外祖一家,遭此橫禍,將玉寧對照自己的舅舅心裏邊全是愧疚,如今看見了活生生的舅舅在自己眼前,說實話,她心裏麵是激動的,隻是不知舅舅在這裏是幹些什麼呢?
“凝兒,舅舅沒有別的意思,妹妹她走得早,就剩下了你這麼一個女兒,你一定要好好活著,讓你母親的在天之靈有所慰藉啊。”陳柯說到動容之處,一個在生意場上廝殺混跡的人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