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伏月回到家的時候,已經第二天中午了。看了一眼,看見忘憂在後院藤椅上曬太陽,就把澄兒讓他帶回來的禮物給她拿過去。
“忘憂,吃飯了沒?澄兒讓我把天衣帶回來了,她說她能保護自己,讓天衣繼續保護你。”伏月把白羽澄給的儲靈玉佩打開,笑了一下。“還有很多美容保養品哦。”
說著話,卻沒有得到回應,伏月走上前看了看,卻在離她幾米的地方停下了。
安靜的可怕。
若無其事的回頭,繼續慢慢整理這一堆東西。把裏麵的奇聞書整理好放在書架,好吃的好喝的不能長時間儲存的挑出來。把珍寶都裝在箱子裏放好,鎖上。
在家裏四處收拾,把地也掃了,天徹底黑了下來。才帶著天衣上前去找她,給她小心穿好,找了把椅子坐下,她陪著自己看了一晚上的月亮。
白羽丹歌找上門的時候,已經又過去三年。伏月看著這個依舊一身白色羽衣的師父,眼淚再也忍不住,像個孩子無言的傾訴自己的孤獨。
白羽丹歌沒有說話,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。哭過後自己抹去了淚水,卻發現這天人的臉色毫無血色,印象以來從未有過。
“師父,你怎麼了?”伏月檢查他師父的左手,白羽丹歌沒有阻攔,任由徒弟看見自己的生命線。
“師父?”伏月難以置信的問著。
“伏兒,你現在看見的我已經是一具尚有意識的空殼。為師在望月山借‘愛’布了一個陣法,作為與‘愛’交易的代價,把魂靈留在了那裏。”白羽丹歌溫柔的說著。
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伏月難過的問著這個困惑他百年的問題。
“心魔就是心兒,我這百年也未能尋到她,你師叔走了以後,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,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?”白羽丹歌溫柔的笑道。
“可以。”伏月點頭。
“守著桃花陣,在心兒回來前,不可讓他人先踏入陣。”白羽丹歌說。
“好。”
“伏兒,對不起,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伏誅交由你,世間皆有因果,望月山不可沾染紅塵善惡,你一定要記住。心兒是望月山的人,一點要讓‘心’回來,結束這一切。”白羽丹歌左手在伏月眉心一點,伏誅為望舒仙傳承之道,順著望舒仙道直接印刻與伏月骨血。
“好,弟子明白了。”伏月鞠了一禮,至此,望月山主人實現了交替。
“伏兒,抱歉,帶你入了望舒仙門。”白羽丹歌說完這一句,煙消雲散。
伏月愣愣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,回神後開始收拾東西。
伴著第二天的朝陽出發,跟著伏誅的指引一路順著銀河而下。
到了妄海後已經晚上了,月光依舊。這望月山的青玉石梯在月光下冷的驚人。
沒有鮮花綻放和飛鳥歌唱,靜的可怕。
這一次的路比來時的路要長,伏月仔細回想了一下,卻怎樣也回不去初來的心境。
終於上了石階,看見月光下的那花樹茂密的花枝密不透風的桃花依然灼灼綻放。
愣愣的看了它好一會兒,終是沒有上前。進了瓊樓,徑直回了西樓,想找尋自己熟悉的感覺。
上了二樓才發現梧桐樹已經因白羽丹歌的離世而靈力衰竭開始枯萎。
“沒事,現在到了秋天嘛,第二年春天就會重新發芽。”伏月對它說著,臉上的笑容騙騙這沒有眼睛的樹倒是綽綽有餘。
在伏月的細心照料下,這樹借著靈力開始煥發生機。不過越長越不對,剛開始隻是樹幹變成青玉,伏月看著它生機正常,沒有在意。漸漸的整棵樹的樹葉都變成了人手的形狀。
也不知道變了什麼異,月影打在窗上,夜晚看著太離譜了。伏月忍不了了,把它的葉子全薅了,終於得到了一棵不瘮人的樹。也戒掉了養花養草的想法。
他沒留意,之前白羽知鶴養花養樹都是用天壇落花做的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