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秋月緣別回頭,秋月緣卻也看見了那架鋼琴,握著伏誅劍向後一砍,聲音果然停了。
問心愣愣的看著這場景,秋月緣回了頭。看見了那破舊的看不出顏色的琴架前站立的奇怪的演奏家:
一個純白的骷髏骨先生,此時端正的站起身來,大而空洞的眼睛直直盯著她們這一邊。
——
江辭沒有找到秋月緣,白羽丹歌也沒有能從有輪回珠的世界直接破開虛空落入閻王殿。
兩人在回身去驪山的半路上相遇了,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走,借住天人之力的江辭成功到了閻王殿。
“心兒在哪兒?”白羽丹歌對閻王可是絲毫不帶怕的,抓起閻王的領子就問。
“怎麼這麼沒禮貌?”雖然沒小弟看著,但是閻王還是要麵子的啊。
江辭不想磨蹭了,直接一劍伸到閻王頸間威脅著。情劍劍身現在比之前還要璀璨。閻王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把劍,“這劍可不是什麼吉祥東西,我勸你現在就扔了。”
“……”江辭不想聽這些,情劍什麼樣她這個主人比所有人都要清楚。
白羽丹歌直接張開雙翼,拔出兩根翎羽以望舒仙道紮在閻王手上。
“後殿門後,痛死我了。”閻王哀嚎著認輸,他最煩望舒了。
江辭立馬放下劍就朝後麵跑去。白羽丹歌麻溜的跟上。
門已經是開的,兩人進門後一起研究了陣法,卻沒研究個什麼出來,最後直接暴力破陣。
破陣後一片黑暗,沒有路可走。白羽丹歌還沒研究出怎麼聯係女兒,就見江辭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。
“你怎麼知道在這邊?”白羽丹歌連忙跟上,問道。
“劍告訴我的。”江辭堅定的朝前走,回答道。
“……劍。”白羽丹歌想了想,還是說了,“這把劍很有年頭,我師父曾說,它曾經的主人是個癡情的奇女子。”
江辭輕輕笑了笑,沒有搭話。情道之人向來癡情,這並不是什麼秘密。
“可這個女子,卻是被情劍吞噬的。”白羽丹歌鄭重的對她說,“你修習此道,切勿因情而忘記自己是誰。”
江辭愣了愣,苦笑了一下,“謝謝前輩提醒,不過我所想做的事,隻是隨心罷了。”
白羽丹歌深深的歎了口氣,話說到這裏也再無勸說的理由,自己不也沒熬過情關嗎?
純白的骷髏頭看著她倆這邊歪了歪頭,問心和秋月緣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,卻感覺到氛圍不對勁,緊張起來。
秋月緣連忙看向白骨台,台上那女子一直以來緩慢的舞姿沒有了,鋼琴聲斷,舞台已然屬於她。此時保持著最開始的那個姿勢,微微仰頭看著上方。
好像是在看那成雙的蝴蝶。
白骨先生的頭換了一邊歪著看向她們三這邊,沒有臉皮可看不出來是出於什麼目的,秋月緣感覺此地太過詭異,握緊了伏誅劍。
而問心卻垂眸捧著樹苗輕輕在台子邊坐了下來,看不見情緒。
“師父!突破點在哪裏?!”秋月緣一看她這樣就覺得沒安全感。
問心的確是沒有對她的話做出回應。
“她不會是帶我來陪葬的吧?!”秋月緣心生不好的預感。開始輕手輕腳離開台邊上。
這一走卻發現問題了,無論她怎麼走,這骷髏先生的頭怎麼都是朝向她的方向的。
“去!”秋月緣提劍朝它劈來,直接把它震散架了,破碎的琴也被震的稀碎。
還沒能鬆口氣,緊接著那先生的碎骨開始在地麵跳起來,一地的枯骨好像收到召喚,開始有節奏的用自己敲擊地麵,就像遠古的祭祀,準備以生命來祭奠這份神秘。
這聲音直接入耳,在腦海裏翻騰,秋月緣直接拍擊雙耳失去聽覺,可這聲音依然如影隨形,在腦中縈繞。
-“玉蝴蝶,玉扇墜。”
在這詭異的聲音中,混雜著女子歌唱的聲音。秋月緣視線開始模糊不清,隻能更用力的抓住伏誅劍,揮劍朝地麵扛去。
-“蝴蝶本應成雙對。”
“不行,這樣不是辦法,”秋月緣抹去七竅流血模糊了雙眼的血跡,忍痛研究它們的行動軌跡,卻發現在白骨台那邊,移動的最快。
沒有猶豫,立馬飛身前往台上,快步交叉繞過那紅顏枯骨,提起劍就朝圓心來一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