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挽起黑襯衫的袖口沒往床上看,直接朝浴室走去。
“好了,你脫吧。”
“......”
脫衣服?
薑楠聽見這個指令,這也是他一直想做卻不太敢的事。
眸子濕漉漉盯著那抹進入洗手間的背影,他摸索著腰下,指尖顫抖著解了西褲紐扣。
抬臀蹬掉褲子,兩條修長勻稱的腿顫落在酒紅色床單上。
襯衫隻是敞著沒有褪下來,因為沒力氣抬手臂了。
在隻剩下一條綿白內褲的時候,他抿唇看了看洗手間,迷迷糊糊的伸手扯了些被角,蓋在腰上。
盡管熱的連內褲都想脫掉,但還有些僅存的羞恥心。
“唐宴,唐宴.....”
他喘息著咬了襯衫衣襟,含糊不清的喊人。
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口腔開始發癢。
似乎是自牙根兒裏生出來的一股癢意,癢到大腦皮層。
薑楠額前發縷都被熱汗黏在一起,呼著熱氣輾轉反側,難熬的很,轉頭就看到剛被人解下來的純銀袖口。
純銀的小小兩隻,很冰。
唐宴用銅盆接了半盆涼水,他自己也順手洗了把臉,額前發縷有些濕潤。
銅盆裏泡著毛巾,他端著走回床邊隨口問床上的人。
“手裏拿的什麼?”
薑楠頸側被咬出來的傷口已經沒再流血了。
但皮膚太白,兩隻血洞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。
唐宴剛才看見他拿了什麼嗅聞,還貼在紅撲撲的臉頰上磨蹭,動作就像得到寶貝的小狗,呆滯而可愛。
“問你呢,手裏拿的什麼?”
這回迷迷糊糊的人總算聽清了。
“!”
薑楠驚慌垂眼,心底升起被抓包的羞恥感。
他瞬間臉頰和耳廓又紅一個度,嗓音懵然的試圖掩蓋。
“.....沒,我沒拿。”
還攥著手伸遠些,動作笨拙的在唐宴眼皮子底下,把掌心裏的東西藏進被子裏。
“哦,”唐宴也沒在意,洗過臉的他嗓音更清明了,“把被子掀開,喊熱還蓋著。”
啊。
薑楠有些遲鈍的反應兩秒,呼著熱息扯開被子。
屬於剛從少年步入青年的身體,在酒紅色被單上絢爛盛放,白的耀眼,每一寸肌理都透著美好,誘人采擷。
但唐宴一眼都沒看。
隻是把銅盆放到床頭櫃上的時候愣了一下,他轉頭看向臉頰緋紅的人。
語氣忽地挑高,帶著些不可思議。
“你拿了我的袖扣?”
!
心跳空了一拍。
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,薑楠窘迫的轉開臉咬了咬唇。
盡管疼的迷糊也是知道緊張和羞恥的!
可是被偷走袖扣的人沒打算放過他。
唐宴嘶了一聲彎腰湊近,用剛泡過冷水的手指觸碰他滾燙臉頰,語氣疑惑,“用袖扣冰臉我可以理解......”
頓了頓才接著問——
“為什麼要聞?”
為什麼要聞。
別問了!
薑楠使勁兒把臉扭向另一側,急促喘息讓胸口呼哧呼哧的顫動。
假裝聽不見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