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摸清楚了沐文樹的心理,掌控了一切的陳東瞬間自大了起來。
“陳東?”沐文樹的嗓音都有些變了:“你把清離帶到哪兒了,快說。”好像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在了自己的內心,沐文樹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陳東這個人做事沒輕沒重,他到底怎麼對待陸清離了,自己心裏都沒底,立馬擔心了起來了。
“哈哈,我把她帶到了一個很安全很隱蔽的地方,放心吧。不過,你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啊?”陳東嘴上口無遮攔,誘惑著。
說完了之後,陳東緩緩走到了陸清離的麵前,將電話放在了陸清離的耳朵邊,示意她說話。
陸清離隻是靜靜的看著陳東,完全沒有一丁點開口說話的打算。這種情況,自己不說話是最好的辦法,沐文樹隻要聽到自己的聲音,就一定會快速的趕過來,到時候會有他的好果子吃的。
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實,不管沐文樹做出多少讓自己傷心的事情來,到了這種時候,自己最關心的卻也仍舊是沐文樹。
這是自己的悲哀吧,淡淡的憂傷劃過自己的心底,似乎有些惆悵已經籠罩著自己的情緒了。
陳東自然是沒有想到陸清離竟然會這樣。一個伸腿使勁踹在了陸清離的小腿上,陸清離悶哼一聲,卻咬著嘴唇忍住了。
陳東拉著嘴臉開口:“好啊,你居然還不開口說話,這麼死死的保護著他是嗎?”說完,再次伸腳,毫不客氣的加大了力度揣在了同一個位置。
“啊!”陸清離這次忍不住叫出聲來,卻盡力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,死死的等著自己麵前的陳東。
由於電話離得有些遠,沐文樹隻是能聽到陳東的說話,卻聽不到那些小動作和陸清離的悶哼聲。禁不住有些焦急的開口:“陳東,你到底在搞什麼?”
眼看著沐文樹不相信自己,陳東豁出去了,猛地拿起了一旁地上的棍子,再次惡狠狠的打在了陸清離的小腿肚上了。
這下陸清離忍受不住了,“啊!”的一聲叫了出來。
“清離!”沐文樹驚呼一聲,已經聽出來了,的確是陸清離的聲音,陸清離真的在陳東的手裏嗎?聽到了陸清離的慘叫,沐文樹的心緊緊的攥在了一起。
扔掉了木棍,陳東這才笑著開口:“怎麼樣,聽到了吧。她不乖,讓她說話,她不說,我實在是沒有辦法,隻得對她用點粗了,真是讓人心疼的。”
斜眼看著陸清離已經紅腫起來的右小腿,嘴裏“嘖嘖嘖”的不住的歎著氣,似乎有些慘不忍睹的樣子。
“你們在哪兒?”沐文樹的心裏簡直心疼的要死,什麼都不想知道,隻想先見到陸清離再說,徑直開口這麼問道了。
“告訴你我們在哪兒可以,不過你要把林落那個賤人帶回來才可以。”提到了林落,陳東的眼神變得可怕了起來,這個女人讓自己出這麼多的事情,找到她,一定會好好的懲罰她才行。陳東這麼開口說著。
“林落?”沐文樹失聲說了出來,急忙轉身用口語問著一旁的小月林落的下落,小月匆忙給沐文樹比劃著解釋:林落還沒有回來。
沐文樹又指了指電話,示意小月去給她打電話,小月才磨磨蹭蹭的走掉了。嘴裏卻咕噥著:“她的東西有那麼重要嗎?”等到小月再次回來的時候,對麵的陳東早就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。
“快點好嗎?”及其不情願的開口,不客氣的希望沐文樹能夠加快速度,沐文樹回頭才看到了向著自己奔跑過來的小月。
小月無奈的衝著沐文樹搖搖頭,攤開了雙手,示意自己壓根就沒有找到林落。
情急之下了沐文樹隻得先答應了陳東:“好,我帶著她過去,你把地址告訴我,我很快就到,還有,你千萬不要傷害清離,知道了嗎?”心裏麵對於自己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陸清離,不管林落怎麼樣,陸清離是自己一定要保護的女人。
“不行。”這個時候的陳東,卻是知道了自己得提高警惕,萬一自己現在說了,沐文樹帶過來的卻是警察怎麼辦。
“怎麼?”沐文樹不解。
“你先讓我聽聽林落的聲音,還有如果你敢帶警察過來,我立馬撕票,知道了嗎?”沐文樹的弱點就是陸清離,隻要陸清離在,自己什麼都可以吩咐他做,陳東清楚的知道了這一點。
“聽林落的聲音?”沐文樹下意識的一怔,卻是想不到陳東會提出這個問題。
拒絕不得,隻能拉來了一旁的小月,讓小月學著林落的說話。
小月慌慌張張,卻也知道關係著陸清離的性命,突然腦海中閃過了林落罵著陳東的話語,急忙離得電話有幾米遠,開口喊道:“陳東,你這個人渣!”這是林落經常罵著陳東的一句話。
由於聲音隔得遠,加上陳東心浮氣躁的心,一時之間竟然真的沒有聽出來這不是林落的聲音,嘴角揚起了奸詐的笑容,滿意的點點頭開口:“好,你聽著。”接著就跟沐文樹報出了離自己具體地址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裏,讓沐文樹先到那裏,然後再等待著自己的電話。
事已至此,沐文樹沒有別的辦法,隻能是接受了陳東的囑咐,隻是在走之前,告訴了小月:“如果今天晚上我回不來,明天天亮就去報警,記住了。”
小月沒有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,心裏越加的恨著林落這個女人了,哭著點點頭,開口對沐文樹說道:“先生,你和清離姐都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啊。”
沐文樹鄭重的點點頭,轉身走出了家門。
速度極快,似乎連身上居家服都沒有換,沐文樹就快步走了出去了。等到小月意識到先生連外套都沒有穿,跑到衣架旁取下來,快步送出門時,卻早已經看不到沐文樹的身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