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心偉他又看了一眼瘋瘋癲癲的張天浪,不得不去接自己的傻弟弟了,對著老周叮囑,
“老周,你先看好他,我去接個人。”
說來也是奇怪,把張天浪拉回局裏的時候。
白心偉就針對他的情況,就馬上叫來了醫生,做了一係列的檢查,醫生判定張天浪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,可能是受到了驚嚇,過一會兒就好了。
他們本來想等白心偉好了,就馬上開始詢問蔣青相關的事情。
就這麼一等,時間就已經來到了晚上。
張天浪還是一副躲在角落,不敢出來的模樣。
這時候,路過的宋曉看到這一幕,有點似曾相識,說道,
“是不是中邪了?”
“中邪?”
白心偉疑惑的看向宋曉,這明明就是驚嚇過度的模樣,不更說明張天浪有誘導蔣青自殺的可能。
宋曉白了白心偉一下,繼續說道,
“在我們老家,小孩子被鬼怪嚇到了,就是這個樣子。怎麼都治不好,最後找了個道士,叫了魂還是什麼的,就好了。”
‘道士?’
他家不就有現成的嗎?
白心偉這時候才想起來了自己的弟弟是個名副其實的道士。
“老大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啊。”
老周以他做刑警多年的經驗來說,偶爾確實會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,社會上也有這一方麵的能人異士。
白心偉於是就給他弟弟打了電話。
他到的時候,自己的傻弟弟一個人正坐在殯儀館的台階門口,用手在拍些什麼東西。
看著就和中邪的張天浪沒有什麼區別。
等白心偉一走近,就聽到,
“該死的蚊子,趕快重新去給爺投胎吧!”
白心澤也注意到了自己大哥,馬上從台階上興奮的跳起來,用力的揮手,
“哥哥,你可算來了,再不來,我就成幹屍了。”
“快上車。”
白心偉看都不想看他,滿腿包的樣子,不過還是在白心澤坐上車的時候說了一句,
“你之前不也在白雲山嗎?怎麼沒有準備驅蚊的東西。”
白心澤一聞此言,如同街邊上被踢倒的垃圾桶,“嘩啦啦”地說,
“白雲山是什麼地方,這裏能比得上?何況咱白雲山蚊子都是受過道法熏陶的,怎麼會咬同門師兄弟呢?”
白心偉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,
‘怎麼不說你們觀的蚊子天天吃香灰?’
C大校內,蘇安正帶著蔣青父母離開寢室,蘇亦清看著這對勤勤懇懇工作的父母,衣著和蔣青對比,簡直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在收拾蔣青的名牌包的時候,蔣父蔣母顯然對這些名牌並不熟悉,隻是當作女兒的遺物,胡亂的塞進一個麻布口袋裏麵。
還是白心寶提醒他們說,這些可以換一大筆錢,雖然他們有點拒絕,但想到孤苦無依的後半生,還是拜托她們把這些賣掉。
蘇亦清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,她誠摯的望著蔣父蔣母說,
“叔叔阿姨,保重身體,如果可以的話,您們也可以把我當親生女兒來看待。”
“你是個好孩子,但阿姨這輩子隻有蔣青這一個孩子,阿姨……”
蔣母雙手抓著她的手,開始還是很簡單的陳述,後麵就慢慢帶上了哭腔,
“這輩子……都沒有……女兒了。”
蔣父幫著妻子擦拭著眼淚,自己也是紅著一雙眼眶,嘴唇緊閉。
輔導員蘇安攙扶著兩位家長,走下樓去了。
蔣父蔣母拒絕了蘇安的晚上留宿的好意邀請,踏上最晚的火車離開了這裏,抱著她的骨灰和遺物。
不一會兒,白心澤來到刑偵局,走進去了關著張天浪的審訊室。
白心澤看到張天浪怪異的模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