執法隊,私下裏被審神者們稱呼暴力小組,應對有安全隱患的審神者或是刀劍男士都會由他們出麵緝拿,不論緣由不論後果,他們的任務就是逮捕可疑危險分子。

一位高級審神者和一整隊的狀態極佳的滿級刀劍,個個神色淩然,身上浮動著強大的靈力。

三把刀,一個低等級,一個重傷,一個也沒好哪裏去,根本逃不掉。

“……”髭切沉默地感知周圍的靈力,順從地和鶴丸膝丸一起被執法隊帶走了。

一幫人離開,萬屋也恢複了平靜。

審神者們和刀劍們彼此討論剛剛的事,或是聊天,或是發審神者或者刀劍的論壇,這是次少見的談資。

畢竟這些年來,時政打擊力度極強,已經很少見到有這樣疑似暗墮的刀劍男士了,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還有黑暗本丸,至少明麵上是沒有的,能捅到萬屋上,也不知道是該誇刀劍聰明還是愚蠢。

新鮮的八卦很快從人們的腦海中掠過,日子還要繼續,還有更多事值得去關注,而不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刀劍。

這般想著,審神者們重新掛上了笑臉,即使有憐憫受難刀劍的審神者,也隻是憐愛地掉幾滴眼淚,轉而關心起自己的刀劍了。畢竟,又不是自己的刀劍,再憐憫再難過,又能如何呢?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呀!

來來往往的審神者,臉上掛著笑容。

來來往往的刀劍男士,心中感到悲傷。

——

“說說,怎麼這副樣子出現在萬屋?”一身黑色製服,戴著眼鏡的男人,坐在髭切對麵,一手拿本,一手開始錄音。

一身黑色製服,利落短發的女人,坐在鶴丸國永對麵,一手拿本,一手開始錄音。

“……”髭切抿抿嘴,眼睛瞥向一邊“這隻是意外,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。”

“……”鶴丸低下頭“……”

“我們在膝丸體內發現奇怪的靈力,經過測試,他已經具有了成為審神者的資格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經過檢查,源氏刀沒有暗墮,鶴丸國永輕微暗墮,按照規定,源氏刀重新投入使用,鶴丸國永刀解,可有異議。”

“不!”髭切激動起來“不要刀解他,他很快就可以恢複的!”

“……”

“經過探查,審神者飛沫失蹤,本丸瀕臨崩解。你們應該被回收,”男人揮了揮本子隨意道。

女人喝了口奶茶隨意道:“但是上麵安排,這樣的你們很適合作為清絞員去追獵違規者們。”

“我相信你們是願意的對吧?畢竟沒用的話隻好刀解也能節約資源了。”

“……你們這副嘴臉真是令我大開眼界。”髭切冰冷地回答“我答應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很好,明智的回答。”

“很好,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。”

“清絞本丸很快會派人來接你們,正好還沒有合適審神者,那把膝丸就作為新的審神者,這個消息記得告訴他們。”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裏,不同時政的來者說出了同樣的。

“鶴丸國永,記得帶上抑製器。”女性時政人員離開前留下了一個黑色項圈。

離開房間,兩把刀劍彙合,髭切和鶴丸沉默地跟隨時政人員離開來到膝丸的病房。

髭切瞥向鶴丸脖子上刺眼的抑製器,眼中閃過自責。

將兩把刀領到觀察室,時政人員就離開了。數據已經采集完畢,但膝丸還是沒有醒。三把刀劍在新本丸派人來之前,還有一些時間去調整自己。

鶴丸靠在床角,輕輕呼吸,他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,得好好休息一下。

一直勉力支撐自己的髭切也稍微鬆懈些許,她沉默地趴在膝丸的手邊,一手撐頭,一手握住膝丸的手。

她太希望膝丸能醒過來了。

一個小小的房間裏,一把刀在昏迷,兩把刀重傷在努力緩和痛苦。

……

終於,膝丸睜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