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起來,別躺地上,太涼了,小心著涼。”
林東踢了踢陶大偉,陶大偉哼唧了幾聲,隔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起來,朝林東笑道:“餓了吧?”
林東咧嘴一笑,“的確餓了,晚上吃的都消耗掉了。”
陶大偉笑道:“咱們大學那會兒都是怎麼過的?每次打完球,咱們就去學校外麵的那家小酒館,炒幾個菜,然後要幾瓶啤酒,那叫一個痛快。”
林東含笑點頭,“你這家夥說的我都嘴饞了。”
陶大偉哈哈一笑,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怎麼樣,咱倆再去回味回味?”
林東穿上了外套。“你帶路吧。”
二人出了籃球館,到了停車場各自取了車,陶大偉的警車在前麵開道,林東開車跟在後麵。他把林東帶到溪州市的大學城,然後再周圍找了家人多的小酒館,二人要了一桌子菜和四瓶啤酒。
大學城外麵的小酒館都差不多,一樣的髒亂差。桌子上永遠都像是有擦不完的油膩,凳子也經常會有斷腿的。隨便走進一家,都會看到一張張年輕的臉,或是一桌子人鬥酒,或是情侶們低聲細語。
這種場麵對還在校園裏的大學生來說實在是司空見慣,不會覺得有什麼好看的,而對於出了大學的林東和陶大偉來說,這樣的場麵卻是值得細細品味的。以過來人的身份審視他們過去也曾做過的事情。覺得再枯燥也會變的有趣。那是一段回不來的歲月,永遠沉澱在記憶裏,偶爾會從記憶深處泛起,當自己以為早已淡忘的時候,卻在提醒自己從不曾忘記,依舊是那麼的清晰,就像是昨天經曆的事情那樣。
“大偉,還記得那次咱們再耀揚小酒館幹架的事情嗎?”林東笑問道。
陶大偉喝了一口啤酒,“怎麼不記得?隻是那家夥太慫了,我還沒過癮他就跪地求饒了。”
林東笑道:“一個欺負動手大女人的男人。根本不值得你陶大爺動手,與他打架,太降低你的身份了。”
陶大偉搖搖頭,“話不能那麼說,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隻要有不平之事,隻要被我陶大偉看見了,那我就的插手管一管。胸中長存正義之心。人才能活的有意義!”
陶大偉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辭,立馬引來了酒館裏幾桌學生的觀看,一群人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看著他。都以為這家夥喝多了。
“吃菜吧。”
林東見此情況,立馬引開了話題。
“對了。你和倩紅最近進展如何?”
陶大偉撓了撓頭,似乎極為苦惱,“不太順利啊,她和我之間似乎永遠都隔了一層,對我若即若離的,我總感覺她心裏還有別人。林東,要不你替我問問?我實在是沒轍了。”
林東趕緊搖頭,“感情的事情我幫不了你,你自己解決吧,對了,說正事吧,你查到什麼了?”
陶大偉道:“順藤摸瓜,我找到了李義虎,這家夥是個混混,被我找到之後嚇了半死,沒一會兒就把事情都交代了。炸藥是一個叫著馬二東的人給他的,還給了他五千塊錢。馬二東我知道,是溪州市道上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,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。我找到馬二東,起先他還跟我牛,咬牙不說,後來我數了他幾條罪狀,這小子立馬就服軟了,和盤托出。炸藥包是金氏地產的一個女人給他的,還交給了馬二東兩萬塊錢。至於那女人是誰,我倒是沒去查,我覺得沒必要再往下查下去了,你應該能知道是誰做的了吧。”
林東點點頭,“我心裏有數了,看來我還沒猜錯,果然是他做的。兄弟,你辛苦了,來,我敬你一杯!”
二人端起酒杯幹了,他們來得晚,這頓飯一直吃到小酒館打烊。
離開小酒館之後,這兄弟倆又在馬路上吹了一會風,聊了好一會兒,這才各自上了車。陶大偉從這件事中看出了端倪,知道有人要對林東不利,他害怕的是對手可能會對林東采取人身攻擊,對手在暗處,如果那樣的話,很可能林東要吃大虧,上車之前,他特意囑咐林東要格外的小心。
有了上次萬源買凶殺他的經曆,林東對這種暗箭還真是有些害怕。上次李龍三的一個手下替他挨了一槍,當場斃命,想起來至今仍是背後冒冷汗。不過以他對金河穀的了解,金河穀有自己的驕傲,應該不寫采取消滅**的方法來擊敗對手。
“姓金的,你送了我一份大禮,我怎麼也要回你一份,這才夠意思嘛。”
林東猛踩油門,一路狂奔,到了春江花園,柳枝兒才剛剛回來。
“枝兒,最近你怎麼瘦了那麼多?”
林東發現柳枝兒瘦了很多,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晚上在床上歡愉的時候,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柳枝兒的**有些硌人。
柳枝兒那麼晚回來,隻衝了一杯燕麥粥做晚餐。看來是刻意在減肥。林東見她那麼做,心道難道我的枝兒也學起了城裏人要減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