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頭：“哎，剛才那情況兒，你也看見了，他們倆，還是不那麼待見我。”
葉龍騰一扭頭，原本五個人的位子，有兩個已經走了。
光頭：“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他們就那樣兒，越是熟絡就越放肆。”
寸頭無奈搖了搖頭，“也就是跟你們在一塊兒，要是我自己來..........”
“不是，我就納悶兒了，我就那麼招人恨啊。”
中分難得插了一嘴：“那你以為呢。”
寸頭一怔。
中分身子前傾：“你想啊，咱們都是一個宿舍出來的吧，大家都為了那點兒口糧，累死累活好幾年了吧，別的不說.......”
中分指了指門外的奧迪a6，“就你那四個軲轆，我們這輩子都不定能買得起啊。”
中分：“我聽光頭說，畢業這幾年，你光守著那個破書店，得掙了兩三千了吧。”
中分：“寸頭，你這屬於典型的不勞而獲啊，這要是在那個勞動最光榮的時代，你這種人，得拉出去批鬥啊，他們不恨你恨誰啊。”
寸頭麵色平靜，沒有反駁，解釋了句。
“書店的錢，的確是白撿，但咱也得上下打點不是。”
“光打點，差不多，就得扔出去兩三成兒，就這，還是看咱老爺子麵子呢。”
中分往後一仰，抱個膀兒：
“擦，你個滿嘴紅利的臭二代，別跟你工人爺爺哭窮。”
一愣後，三人哈哈一笑，其樂融融。
中分：“哎，寸頭，啥前兒我不想在四九城待了，去你店裏給你打下手兒唄，你也給兄弟個寄人籬下的機會。”
寸頭一怔：“你在那兒不混得好好兒的嘛，幹嘛要回來啊？”
中分胸脯一塌，深吐了口氣，“遲早得回來嘛。”
中分：“在四九城，別說安居了，就現在租房，我都感覺有點兒頂不住了。”
中分：“一戶四五間兒的房子，單間也就七八個平米，房租三千二了，大哥，要不是咱還有點兒公積金抵一抵，就咱那到手八千的工資，你覺得還能剩多少。”
寸頭：“扯蛋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光頭都跟我說了.......”
寸頭：“你們程序員，拿十五薪，一年純到手十二，你們公積金滿格兒12，怎麼也得一千吧，每月房租兩千二，吃喝算你兩千八.......”
稍微一掰扯，寸頭一怔，“擦，還沒我店裏小倩剩得多呢。”
光頭一怔：“小倩？就你店裏看店那女孩兒啊？”
寸頭：“啊。”
光頭一愣，試探性問道：“你給她開多少錢啊。”
寸頭淡然道：“八千。”
光頭瞬間清醒，瞪大了狗眼。
中分眼珠子也瞪得溜圓：“你特麼瘋了吧，八千？！”
中分“你早說，那我還特麼去個屁的四九城啊，直接給你當看門狗不就得了嘛。就咱這雲海的消費水平，租房加吃喝，三千花不了吧，你給人開八千？！”
說到這兒，中分一怔：“我擦，寸頭，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。”
寸頭搖了搖頭：“看吧，你們已經成功被社會馴化了不是，我一年純利幾百個，年頭到年尾，基本上都是她在幫我打理，我才給她開十個，你們就接受不了啦。”
中分一怔，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光頭。
“哎，這世代，真難哪。”
中分：“哎，張曉英，你們還有印象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