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長期處在這種地方,輕則鬼上身,嚴重的話,天天都要掛白幡,舉辦喪禮,直到所有人都死絕才會停止。”

說著,葉龍騰轉頭看了眼麵色煞白的王南奎:“以病人目前的症狀來判斷那個東西的實力,別說三年了,就算是三天,都足以讓你王家喪門。”

“可為什麼沒有呢?”

葉龍騰輕輕笑著說道:“除非那個東西,一直都有人在圈養,之前養的好,食物充足,它過的舒服,自然不會現身作亂。”

“可是,現在它長大了,有了自主的靈智,不需要再被動投食,它需要更多的食物,而投食者無法滿足它的胃口,就隻能寄身宿主,主動出來覓食......”

盛夏的百合天氣還很燥熱,葉龍騰的一席話,卻讓在場的王家眾人感覺到有冷氣吹在身上,後背直冒涼氣......

“你,你是說,那個髒東西選擇的宿主,是我家紫竹嗎?”

王南奎如喪考妣,一顆心也隨之沉入穀底。

“葉先生,那現在怎麼辦?”王靈兒急忙對葉龍騰問道。

“最簡單的方法,是斬殺惡靈宿主,先阻止惡靈控製宿主繼續殺戮,宿主一死,惡靈也就成了無根之萍,任它有通天的能耐,也無計可施,你們王家也可以安穩渡過今晚,避免無端死亡......”葉龍騰沉吟說道。

“斬殺宿主?”

王南奎臉色慘白,現在的局麵,真是令他心力交瘁,他不希望山莊血流成河,但也不想女兒被亂槍打死。

可不對女兒下狠手,又根本無法阻止,可現如今,連葉龍騰都這麼說了,他心中最後一股希望的火苗,也徹底化為灰燼,整個人絕望透頂。

“葉先生,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?”王靈兒咬著下唇,艱難開口。

“有是有,不過在此之前,我需要王先生立下毒誓。”葉龍騰說道。

王南奎一愣,隨即麵色恍然:“葉先生,如果你今晚能解決此事,還能讓小女恢複如常,我王南奎以王家上下千口人的性命起誓,以後葉先生的事情,就是我王南奎的事情。”

王南奎落地有聲:“王家將成為你最忠實的仆人,如果有人敢動葉先生一根汗毛,我王南奎即便是拚了這條命不要,動用王家全部力量,也會護王先生周全!”

王靈兒心頭一震,她很清楚這一承諾的重量,葉龍騰以後在百合,絕對可以橫著走。

“我要的不是這個。”葉龍騰搖了搖頭,“我要你起誓,不管是從商,還是在給你女兒求醫的過程中,你都沒有為了一己私利,而采用邪門妖法,禍害他人性命。

如果沒有,我今晚還可以出手一試,可如果有,而你故意隱瞞不說,別說是你一個王家了,你就算再拿一百個王家給我,我也絕不會插手半分,任你王家血流成河,滿門絕滅,跟我葉龍騰,也沒有半點關係,你敢起誓嗎?”

王南奎目光深邃地看著葉龍騰:“我王南奎一生從商,不說問心無愧,但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,哪怕是小女病危,曾請過一些邪法醫治,但這也僅限於耗費我一些錢財跟人脈,未曾做過任何為了一己私利,而傷天害理之事,若是我有半句虛言,王家一脈,今晚慘死府中,無一人苟活!”

幾個小時前,葉龍騰在勸誡他人生在世,切記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時候,王南奎隻以為葉龍騰是因為跟胡神醫鬥氣,從而汙蔑自己,並一怒之下,將葉龍騰趕出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