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的太陽露出了小半邊臉,如一蒙紗之硯者,潛窺人間。雲換上了桃紅裳,就連天南去灰色之衣,配上了藍衣矣。紅色之光策射地。

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少女潔白無瑕的臉上,微卷的睫毛輕顫,烏黑的頭發柔順地散在枕頭上,少女緩緩睜開眼睛,黑曜石般的瞳孔不摻任何雜質,也不含一絲光亮。

少女眨了眨眼,暖的啊不是冷的,重生了啊。

重!生!

少女低低的笑出了聲。

是福還是禍呢,還是救贖亦或者是贖罪……

可真真是傷腦筋呢。

雲清整理好衣服就下了樓,看著外麵毫無生氣的房子,說到底父母也好幾個月沒回來了。

上輩子自己還是太渴望親情了,父母聯姻,沒有任何感情基礎,再加上雙方父母的逼迫。拋棄愛人結婚,他們應該離婚了。

而自己身為雲家唯一的繼承人,親情有什麼用。唯一對自己好的可能隻有外婆了吧。

看他們吵架打架,半夜不回家還是看雙方包養的小白臉,小情人。有什麼可渴望的呢。可笑地很。

不過淵淵家裏父母和睦,家庭和諧美滿,說來也可笑,淵淵的父親被酒駕的司機撞了,當場身亡。

酒駕司機家裏有錢賠了二十多萬就不了了之了,就此家庭支離破碎,淵淵的母親經受不了打擊,將自己關在屋裏,一早就發現一具屍體。

就這樣一個被愛包圍的孩子成為了孤兒,才有雲清得到夜淵的機會。

這還是雲清追夜淵之前一點點打聽出來的。

現在一切都是有轉機的。但是自己可以嗎?

雲清想到夜淵那張臉,不可以也得可以。

雲清穿好衣服立刻就往元家老宅趕去,雲清想起來外婆有幾年沒見了,自從父母離婚後就再也沒見過了。

說到底外婆也是為自己好。到了元家老宅門口,雲清猶豫該不該進去,最後還是下定決心不去了,必竟自己做了那麼多讓她傷心的事情,外婆應該不會原諒自己才對。

突然一道聲音響起:“清丫頭,來了啊多少天沒來了,還知道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啊。”“沒有外婆,我是想來見您的,沒有時間不是最近不是學業多嗎,您看,我這不就來了,外婆您就別生氣了,生氣對身體不好。”雲清道。

元老夫人輕笑兩聲:“洛洛,你看多像你小時候,一樣會哄我開心。”元洛眼中也帶著笑意:“是啊,畢竟是我生的,當然是像我的。可惜我和他已經離婚了,以後也不知道清清在那裏好過嗎?”

雲清的睫毛輕顫:“沒事的我會來看你的。”可雲清不知道她失言了。

雲清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,不讓她們看見眼眶中的淚水,怕她們傷心,雖說父母出軌但對雲清很好,隻能說是命運的嘲弄。

將兩個本該和相愛的人結婚,卻不知上天就是如此的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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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清想地腦袋疼,便也不再想。雲清很快來到了夜淵之前住的地方卻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人,甚至長滿了草,一片廢墟。

雲清當時就眼前一黑,差點暈過去。雲清找了一個人問了問這裏的情況。

“哦,你說這啊,三年前,這裏發生了一場火災,無一人生還,這一家子全死了。聽說那個孩子學習可好了,真是可惜了。”那人惋惜地說道。

雲清道了聲謝,一路上渾渾噩噩往家裏去,回家後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,便將自己鎖在房間裏,誰叫也不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