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簾子,蘇亦清這時候才看清周圍的場景。
到處張燈結彩,周圍的人都穿上了喜慶的衣服,說是人,也不能完全是人,畢竟有的隻能算半個人,不過此時都穿著錦衣華服。
她仔細看著,還有一些蹦來蹦去的小黑團子,身上綁著一個紅繩子,大概是烏拉烏拉地叫著,甚是可愛。
順著鋪到腳下的紅毯,她抬頭向正上方望去,那個身著紅色婚服的男人向她伸出了手,隨之而來的,還有周圍人的目光。
蘇亦清在心裏糾結道:這是婚禮,怎麼這麼詭異,周圍好安靜啊。
他們在說些什麼呢?怎麼動物也有啊?我難道在做夢,手到底放不放上去啊?不過新郎真帥。
她猶豫了片刻,還是把手放了上去。
‘那就當做個美夢好了。’
就在牽手的那一刻,聽到這個心聲的玄冥停住了步子,用深情又柔和的目光看了她一眼,隨即牽著她的手就往前走去。
一個穿著黑色西裝,胸前佩戴著“伴郎”二字的少年,突然說道,“音樂,音樂。”
瞬間,安靜的氛圍就被打破了,嗩呐和鼓點的聲音一出來,震耳欲聾,濃烈而又喜慶。
她這時才看清,不遠處的草坪上坐著一個交響樂團,一個嗩呐手和小提琴家站在前麵,後麵則坐著一群拿著各式樂器的樂手,什麼大提琴,圓號這些,一應俱全。
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,中西樂器混合,也別有一番風味。
周圍的建築古風偏多,但也有現代風的別墅,錯落排布。
他們此刻在正中央的一個大廣場上,立著一個高聳的碑,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標記,能看得出來這是另外一種文字。
她被牽著,站在了碑前,和他並列。
一位老者站在了他們麵前,嘴裏念叨著一串咒語的東西,對蘇亦清來說特別像和尚念經,如果配一個木魚,就更像了。
不過,一串文字卻傳入了她的腦海,
“上述神界,下告鬼界,今日玄冥和蘇亦清結為夫婦,永生永世,永結同心。如有背叛,無論是上至九天,還是下至九泉,都會魂飛魄散。”
似乎是感受到了一股壓迫,蘇亦清鬆開了玄冥的手,急忙開口道,“做夢就做夢,不至於發毒誓吧?”
周圍祥和的氛圍此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,一個個像看傻子的一樣看著她,仿佛她撿到了一個天大的便宜。
她轉頭就想跑,卻被玄冥一把摟到了懷裏。
一陣白光閃過,她和玄冥就坐在一隻白色發著光的野獸身上。
是一隻通體白色,但頭頂一個紅角,長著一雙翅膀的奇怪生物。
沒有角和翅膀,倒是像一隻大號的薩摩耶。
她摸著它身上毛茸茸的毛,再看下麵越來越小的廣場。
不過她的目光很快被一片紅色的花海所吸引,旁邊還有一條藍色的河流,大概三隻巨輪的寬度,藍色的河流上立著白色的鋼架結構的橋,還有行人走來走去。
玄冥把她放在紅色花海中央的一個亭子裏,上書“曼沙亭”。
她此刻對周圍的一切特別好奇,沒有察覺到玄冥一臉不高興的樣子,看著麵前紅色婚服的男子,就問道,
“帥哥,這是哪裏啊?”
“奈何。”
玄冥一臉冷淡的回複,雖然對於老婆不想和自己結婚耿耿於懷,但還是回答了蘇亦清的問題。
“哦。”
她似懂非懂的回答道,一雙小狗似的眼睛東轉西轉,才意識到麵前的人生氣了。
麵前的人實在是太過英俊,再加上剛剛才幫她離開了那麼尷尬的地方,她覺得有些於心不忍,於是認真的講道理。
“你看,我們才認識第一天,怎麼能結婚呢?”
“不是第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