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三天,白心澤都沒有收到消息,抓回來的白發老道士都被他審問的所有信息吐得幹幹淨淨了,他轉手把消息發給李旭,抓拿其他的團夥成員。
秦風在聽到表白過後,心裏也一團糟,倒不是他不喜歡白心澤,如果不喜歡,就不會被他帶回他家了。
本來他想著先告白,沒想到卻被這小子搶了先,有一些生氣。
‘這小子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!’
很快,因為勞累,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,他想著陳樂蒂的事情,就急急忙忙的去處理了,多虧了學生會會長錢潛的幫忙,事情才處理的如此順利。
不過,確定關係這件事情,還是要當麵說比較好。
他正想打電話約白心澤出來的時候,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,對方語氣緊急,
“秦老師,那個新來的學生不小心把你的細胞都給汙染了?”
“什麼?”
秦風差一點雙眼一黑,於是握緊手機,接著問道,
“沒有活著的嗎?”
“所有人的都給汙染了,我們懷疑是他用的時候,把培養液給汙染了,導致了其他人進行細胞傳代的時候,都用了被汙染的培養液。”
那邊慢慢的陳述道。
“那我之前被凍存的細胞呢?”
秦風想著自己做實驗前,都會凍存生長最優的細胞進行凍存,鬆了一口氣,重新培養,時間還來的及。
“用完了,可能要重新傳代,凍存一批了。”
那邊的學生越說聲音越小,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,前幾天,隔壁實驗室的一個學姐恰好需要這個類型的細胞,就給了出去,還是他做的主。
“怎麼會?我明明記得當時我凍存了三管?”
“隔壁實驗室學姐要走了。”
“那他們?”
他有些疑惑,不直接從他們那裏拿就好了嗎?怎麼還需要給他打電話。
“也全軍覆沒。”
這都不用問。秦風大概明白為什麼了,相應的細胞需要相應的培養液,那群人為了偷懶,自己沒有單獨配製,於是隻能簡明扼要的說,
“好的,我知道了,我馬上來實驗室。”
掛斷電話,秦風他的身子瞬間佝僂了,這意味著一切都要從頭開始,包括從臍帶中重新提取胚胎幹細胞,他一想著臍帶混合物腥臭的氣味,他早飯都不想吃了。
有這堆徒弟,真的是他的福氣。
一到實驗室,他先是給醫院聯係,緊接著又安排了接下來幾個人的工作內容,說完忍不住地強調了一句,
“實驗室安全,都學到哪裏去了,要是培養的是易侵染的病原呢?”
底下坐著的或者是站著的學生,一個都不說話,隨後他態度緩和了不少,指著不遠處的超淨工作台,說道,
“首先,先做一個徹底的大清潔,可疑的培養基以及培養皿都處理掉;另外,潔淨罩增加一個手寫的使用記錄,小林,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
一連忙了三天,完全忘了焦急等待回複的白心澤,秦教授終於在實驗室累倒了,被救護車抬到了醫院。
第四天一大早,白心澤頂著重重的黑眼圈,看了眼置頂的微信號,還是一片空白。
白心澤心裏快焦慮的都茶不思飯不想了,他看著手機裏秦風的微信,想著死也要死個明白吧,於是發了一句,
“學長,你是拒絕了嗎?”
一個小時過去了,對麵依舊沒有回複,他繼續回道,
“學長,你放心,就算被拒絕了,我也不會打擾你的。”
又一個小時過去了,白心澤都快吃中午飯了,對麵還是沒有回複消息,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,就算是開會或者是做實驗,總有時間吧。
“學長,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惡心?”
“我也想改,所以當時回國了,但縱使是當了道士,還是忘不掉你。”
“我試過把自己關在山上一年,但一下山就想著去打聽你的消息了。”
“我也想著不去打擾你的生活,可是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。”
“學長,你回個話啊?”
“拒絕也好,答應也好,能不能給我一個準信?”
“學長?”
“秦教授?”
“沉默的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好不好?”
“你不要不理我。”
“我這麼讓你討厭和惡心嗎?學長。”
白心澤的消息一直有一回沒一會的發到了下午六點,對方都沒有回複,但是他又舍不得刪除對方,這裏麵幾乎保存了他和學長所有的聊天記錄。
他不舍得。
白心澤失神的站在落地窗旁,注視著下麵來來往往的行人\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