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沈延宗腦海裏劃過無數個念頭。
怪不得他整日往自家媳婦兒身邊湊,敢情是想挖自己牆角啊,這個羌人,當真是可惡的很。
唐悅話說完,半晌不見沈延宗反應,借著昏黃的燭光偷偷去看他,見他麵沉如水,一雙眼卻閃爍著怒火,顯然是想歪了。
這男人,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,今日騙騙他,好讓他緊張緊張。
見目的達成,唐悅心裏舒爽的很,這也算報了昨日的仇了。
想到自己昨夜被拒的難堪,唐悅有種扳回一局的愉悅感。
沈延宗越想越多,見眼前的婦人麵色似有愉悅,當下更不是滋味的很,自己才是她的夫君,是她孩子的爹,拿了旁的男人的東西,還如此高興,這是把自己置身於何地?!
唐悅在沈延宗灼灼的眼神下比劃完,心滿意足的把東西收了起來,雖說是旁人送自己的,但若是一家人隻自己穿著皮裘,也不像話,所以她決定先收著,等手裏有了銀錢,給家裏每人添置一件後再拿出來穿。
特別是沈國公同沈延宗,得給兩人備些厚實的衣裳,還有常見的藥丸,以備不時之需。
唐悅思索著,一時半會兒也沒發現沈延宗有什麼不妥。
“時辰不早了,早些睡吧!”
唐悅伸了個懶腰,玲瓏的腰身在輕薄的夾衣下若隱若現,讓此時鬱結在心的沈延宗瞬間化怒火為欲火。
他一言不發的吹滅了油燈,麻利的翻身上了炕。
唐悅剛躺下,黑暗中就見一團黑影朝自己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。
她唬了一跳,正欲驚呼,男人灼燙的呼吸就撲麵而來,溫熱的唇把那驚呼悉數堵了回去。
不同於先前的溫柔繾綣點到為止,現下的沈延宗迫切中帶著股不容抗拒的霸道,輾轉廝磨,瞬間讓婦人在這熱烈的攻勢下化成了一灘春水。
唐悅來不及思考,大腦一片空白,隻是被動的承受著男人攻城掠池。
“沈……嗚……你…做什麼……”
唐悅隻覺得呼吸困難,死命的推著男人堅硬的胸膛,隻是那力道如同螳臂擋車般微不足道,沒有動搖男人半分,反而讓他越發興奮,溫熱的唇輾轉向下,往那惦念已久的蘭花盤扣而去。
“做什麼?!自然是宣誓所有權!”
欲火高漲的沈延宗輕笑出聲,聲線低沉沙啞,帶著股特殊的魅惑,讓人頭皮發麻。
話語間,他三下五除二的扯開了身上的夾衣,露出結實的胸膛來,行伍之人,腰身精壯,蓄滿了無限的力量,此刻他肌膚滾燙,緊貼在婦人身上,哪怕隔著夾衣,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,隻燙的唐悅臉色緋紅,一顆心跳的失了分寸。
“那…那啥…今兒個有點累了……不……不如改日吧!”
事到臨頭,麵對這樣攻擊力十足的沈延宗,唐悅心肝顫顫的,忍不住想打退堂鼓。
回應她的是一陣意味不明的輕笑聲,她還來不及反應,隻覺得胸前一涼,這廝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她的夾衣,大片膩滑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冬夜陰冷的空氣裏,讓她下意識的一哆嗦,手忙腳亂的去拉棉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