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張氏慌了,她就是覺得眼下的形勢下趙大海應該好拿捏了,想帶孫子進來看電視,怎麼就成了入室盜竊了,於是急忙狡辯道:“沒有,我們來的時候門是大開的。”
“那你就是承認了,在趙大海家沒人的時候,私自闖進來了?”周小武立馬追著問道。
周小武這麼一問,賈張氏立馬沒話說了,尤鳳霞站在一旁得意的笑了。
沒錯她是故意這麼說的,她今天放假,吃完午飯出門找同學了,李嬸正在屋內照護孩子呢,她上哪知道李嬸鎖沒鎖門。
“臭丫頭,我撕了你的嘴。”賈張氏指著尤鳳蘭氣急敗壞道。
“行了,既然承認是在人家屋裏沒人的時候自己進去的,算下損失吧,聽說把電視機砸了,還有其它東西嗎?”周小武說道。
周小武剛才說盜竊是嚇唬賈張氏的,來的路上他已經聽於莉說了個大概,這事最後是否能定成盜竊,那得是回去之後所裏定的他做不了主。
賈張氏一聽要算損失,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撒潑地喊道:“憑什麼讓我家賠錢,他一個資本家的女婿,憑什麼讓我們工人家庭賠錢。”
看熱鬧的眾人聽到賈張氏的話,紛紛感到有些無語,也不知道這老虔婆的腦袋是怎麼想的,居然能說出這種話。
“誰告訴你,趙大海是資本家的女婿了,是你給他定的成份嗎?”周小武為怒道。
坐在地上的賈張氏懵了,她掃了眼圍著看熱鬧的眾人,心裏覺得這還用人告訴嘛,大家不都是在傳婁曉娥因為是資本家的女兒,上麵要抓她才所以跑了嘛,那趙大海不就是資本家的女婿嘛。
“大家都是怎麼說的啊。”賈張氏急忙說道。
“誰說的?”周小武問了一嘴後,目光掃了一圈看熱鬧的眾人問道:“你們有人這麼說了嗎?”
見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,賈張氏慌了,在人群中瞅了幾眼後,對二大媽說道:“怎麼沒有,今天上午咱倆嘮嗑時不是還提這事了嘛。”
二大媽白了賈張氏一眼,把頭扭到一旁沒搭理她。
“趙大海如今是什麼成份,不是你們這些人說的算的,行了,趕緊算算多少損失吧。”周小武瞅了眼看熱鬧的人們後對趙大海說道。
沒用趙大海吩咐,尤鳳霞聽到周小武這麼說直接就跑進屋了,過了沒一會她就出來了,然後就是口算。
“電視機不用說了,我家還被糟蹋了桃酥一斤、黃桃罐頭兩個、豬肉罐頭一個、剛打開的奶粉也被偷吃了剩下的也不知被誰給打翻在地了,其中豬肉罐頭是一塊二、水果罐頭是八毛……”
聽著尤鳳霞的口算,眾人紛紛開始議論,討論的都是三個孩子哪能吃這麼多,於是都把目光移到了賈張氏身上,誰也不是傻子,都知道既然孩子們吃不了這麼多,那一定是大人了,一定是這老刁婆嘴饞跟著孩子們一起吃了。
相較於眾人,閻埠貴此時卻有不同的想法,他看著十幾歲就能這麼流利的算賬的尤鳳霞心裏很是讚許,這孩子要是能在他手裏好好培養下,那以後不僅能繼承他的衣缽,絕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
坐在地上的賈張氏見眾人都望著她,急忙喊道:“你胡說,就幾個孩子怎麼能吃那麼多。”
尤鳳霞不屑道:“桃酥的紙袋、罐頭的空瓶還有那扣在地上的奶粉都在那呢,不信可以進去看。”
“你家的電視機多少錢買的?”周小武對趙大海問道。
“四百五。”趙大海說道。
看熱鬧的眾人一聽這麼多,哄的一聲議論的起來,這裏麵尤其是劉光齊和閻解放,兩人隔著好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回想起趙大海不在家的這段時間,一直是他倆負責搬電視機,心裏不僅都有些後怕,這當時要是給摔了,那他倆把褲衩子賣了也換不起啊。
賈張氏一聽趙大海報出四百五的價錢,下意識的就以為趙大海又要獅子大開口了,當即就開始撒潑的喊道:“沒錢,想要我賠錢沒門,幹脆把我抓起來吧。”
周小武瞅了眼賈張氏,對趙大海問道:“你怎麼個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