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後
她和木蘭走在街道上,遊曆了半年,突然她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回府之前的日子,平靜又安寧。
在宮裏的三年,她和木蘭教習煜皇子武功騎射等類,三年旳時光如水逝去,卻平靜安寧。
皇後把她留在宮裏當值了三年,就是救她的條件。
她說不上是愧疚還是感激,心裏並沒有多大的觸動。
這半年她去過薛靜釵的家鄉,也去過元茜的家鄉,那裏都很不錯,若不是那不公不平的人生境遇,一切都會很好吧。
……
進宮的那一天她是在枯敗的秋日,本是衰敗之相,卻也是烈火焚燒的一線生機。
出宮的那一天,黃葉翻飛,已是深秋。
她站在護城河邊,枯黃的柳枝隨風飄蕩,一片一片的落葉隨著風起雲落,撒了一大片,滿地金黃。
木蘭還是跟著她,不過不再是主仆,而是姐妹。
她蘇南川,木蘭,則是蘇蘭川,入蘇氏族譜。
“蘭川,我餓,好餓啊!”
“自己動手,豐衣足食。”如今蘭川不再是仆人的身份了,當然是挺直腰板做人了。
蘇蘭川努努嘴,指了指旁邊的人。
藍衣書生正是索辰溪,他已出門遊學三載了,這經驗自是豐富多彩極了。
所以,恰巧遇到,沒想到他依舊謙謙君子溫文爾雅,隻是臉上的稚氣退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穩重。
一開始,蘇南川還端端她那知書達禮的模樣,時間久了,一天臉也不洗被子也不疊,鞋穿的兩隻都不是一雙鞋,她都沒有發現。
不過,索辰溪的君子作風硬著憋著沒有說出口,除了偶爾瞄一眼,努力讓自己裝作若無其事,也是不讓蘇南川尷尬。
又過了一年她才回到蘇府,老人華發遍生,好在精神抖擻。
蘇雪嫣已經指了婆家,年後就要出嫁。
所以,蘇南川在府上呆了半年才走。
因為再不走,就該輪到給她找婆家了。
索清秋的酒癮不那麼高了,麵容俊朗真是一個翩翩少年郎,偏偏母親怎麼就沒有選他呢?想不通啊想不通。
蘇南川怪不好意思的,她出資讓索清秋幫她經營了一個酒樓,因為索清秋酒喝的多嘛,自然經驗豐富。
沒想法,這裏困住了索清秋,他乖乖的守了三年的酒樓。
隻因她說,她要給自己攢嫁妝,她要自己活的有底氣。
沒想到這酒樓被索清秋經營的風生水起。
她自然非常滿意,索清秋因為信念反而活的好多了。
其實,起初她知道自個兒靠不住家裏,外公家也不好常麻煩,幫助是人之常情,但是她也不能寄希望於旁人,唯有自己強大,才能成為自己的傘。
如果沈府不出事,她也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之路。
這是她最初的想法。
如今看到索清秋積極生活她也安心了許多,也就沒有那麼多負罪感了。
蘇南川因著血緣的愧疚,去看了薛靜釵,還有元茜。
她們的日子好多了。
薛靜釵本來也是有經營生意的經驗在,現在還有元茜,韓喜壺,陳大河,陳長風等人幫她,倒是把小薛招牌做的頂好頂好。
見吧,尷尬。
所以,蘇南川和蘭川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,從鎮民口裏聽到的更多也是誇讚。
元茜和韓喜壺都是見過她的,沒想到她們遇到她們趕著豬肉的牛車,意料之外啊!
元茜旁邊有一個白麵書生,書卷氣很濃,倒是一副君子做派,至少沒有累著元茜和韓喜壺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好久不見。”
……
傍晚的晚霞染紅了一大片天空,舉杯對邀,原來柳暗花明之後就是錦繡新路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