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辭秋帶著診斷書直接回去老宅找江父,她要最快速度地告訴她老爸。

惹眼的紅色超跑停在大門口,傭人認出這是江辭秋的車,趕緊迎了上來想要接過她手裏的鑰匙去停車。

江辭秋抬手拒絕道:“不用,我等會兒就走。”

又往裏走了段距離,她發現有人在往外搬東西。

人不多,就是一兩個人手裏提著一些衣物和用品往外搬。

多看了兩眼,疑惑地眯了眯眼睛,江辭秋繼續往裏走。

邁進門內,他看到沙發上坐著三個人。

爸爸媽媽和江晚鶴。

他們看到她了,望過來,江母第一個開口道:“葉子,你的額頭怎麼了?”

她去醫院順道做了個傷口處理。

額頭上明晃晃的創口貼十分惹眼。

江辭秋隨意道:“受了點傷,沒事。”

江母不放心,又多看了幾眼。

“那你去看醫生……怎麼樣?”

她聽自家丈夫說了這件事,還埋怨了他做事的魯莽。

又聽說是江辭秋一個人去看的心理醫生她就更不滿了。這種事至少還是要告訴父母的,她陪江辭秋去都好過她孤零零一個人。

想著,她又抬手打了一下江父,原本還在裝深沉不說話的男人隻要合上報紙,狀若無意地朝她看過去。

嘴唇張了張,卻沒叫出名字。末了,又偏回頭去。

江晚鶴則是一直望著她,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笑,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。

江辭秋邊走邊從包裏拿出折得整整齊齊的診斷書,也不管他們都是什麼表情,把東西往茶幾上一放說:“我沒有病。”

江母眨眨眼,第一個彎腰拿起診斷書,仔仔細細地讀上麵的文字。

江父的神色微動,拉過妻子的手和她一起看診斷書。

短短兩三行字,兩人看了許久。

反倒是他們嘴裏說最關心江辭秋病情的哥哥,沒有任何動作。

男人輕笑:“恭喜你,葉子。”

江辭秋沒說話,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。

男人也好似不在意,嘴角好心情地掛著笑意。

“好、好、好。”看完,江父連說了三個好字,高大的硬朗男人難得有些紅了眼眶。

而江母已經激動落淚:“我們女兒……我們女兒……”

江晚鶴拍了拍手站起身來,語調高昂地說:“爸媽,葉子好不容易病好了,我們應該高興才對。”

“江晚鶴,你想搞……”——什麼。

“葉子你的病好了,我也要搬出去了,這是雙喜臨門才對啊,大家都高興點!”

雙喜臨門,如果沒有你的存在,那這多餘的一切都不會發生,還談什麼雙喜臨門。

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,江晚鶴要搬出去,可不算什麼“喜事”。

“你要搬出去?”

江晚鶴笑:“對,就現在。”

江母替他解釋:“南邊陳家那個房地產項目因為原來的副總出了點事兒,你哥就頂上去了。”

“當時還在談生意哦,原來那個副總不知道發什麼瘋差點就把那些東西搞崩了,要不是你哥及時救場、力挽狂瀾,我們就失去那個項目了。”

男人看向自己名義上,也是養育自己長大的母親,笑意不達眼底道:“那項目有點複雜,我得搬出去忙工作。”